且说胡子胥这心比藕还窍多的兔崽子,他急跑一会儿又把速度放慢,等那几个城门卫兵追近了,他又加速跑,引他们追。等到离城门远了,他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来。
那些城门卫兵后面是大队人马,不过离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有点远,这几个士兵算突出。胡子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几个士兵收刮了老百姓不少钱财,都揣在他们身上,胡子胥要将它们全部没收了。这是一个火中取粟的活,弄不好他就要被大队人马包围了,剁成肉酱。但这家伙就这德性,跟捡煤碴的叫化子一样看见黒的就想往前凑合,让人怎么好说呢?
这几个士兵跑到胡子胥面前站着,呼呼地直喘气显然生的气比出的要多,一个下贱货居然冒充贵族把他们戏耍的够呛。一士兵抖动着手中的刀,显然也是气的成份占多:
“杂种,耍我们!我们……我们……杀了你!麻雀你要充凤凰,土豆片你要充天麻!哼!哼!……“
他鼻孔都象要喷出火了,真为这位兄弟悲哀,人非要分个三六九等吗?难道你要世代为下人吗?
此时恢复了本身的胡子胥,全身已毫无贵族的高贵气质,有的只是朴实,只是由于灵魂的原因,两个额头显得比较清秀,眼晴里充满灵气。看上去比较舒服。这些士兵均压低眼帘用憎恨的目光看着他。在胡子胥眼里,他眼中的这些送死羔羊,在他面前此时都仿如双眼血红准备吃人的狼群,以致他心底都不禁冒出了点寒气,使心不由自主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些小人物也有他们不可触碰之痒。
“这是一种无谓的强调!你们!”’胡子胥在心里骂了他们一句,厌恶地撇了一下嘴,喝道:
"贱人们,你们来送死了吗?“
他将手扶在刀柄上,浑身散发出杀气,将他们全部笼罩在内。这些士兵发觉自己连刀都举不起:来了,胡子胥又道:
“念你们也是下等人,可怜人份上,将你们的钱口袋放在地上,饶你们不死。"
但这些士兵岂会听他的,仍作势要往前扑,胡子胥怒喝了一声:“去死吧!“
他刀出鞘,用的是“阎罗斩",只见一片雪光扫过,几名士兵皆被他拦腰斩为两截,眼神里都还带着惊恐的神气。
胡子胥挨个收他们身上的钱袋,等他将一大包中药包的钱袋准备往须弥戒指里装时,忽然马蹄声起,这几名士兵后面的大队人马离他只有一箭之地了。只听大队人马中有人一声高喝:
“弓箭伺候!射死那小子!"
我的奶奶,这还了得,胡子胥心里高叫了一声,钱袋也来不及往须弥戒指里扔了,拎着撒腿就跑。
叮叮叮叮……弓箭不断钉在胡子胥身后的地上,可谓险象环生。性格决定命运,胡子胥似乎喜欢取这种样式,就象喜欢被人象鸭子一样赶着走一样,象野兔一样被人狩猎。你说他是犯贱吧,这是他个人的事,谁又管得了呢?他就这德性,只要有机会扒到的煤渣他就不想放过。
胡子胥正高抬腿,跟他以前逃命一样,腿迈得跟螳螂腿有一比地往前飞奔。忽然他的一条腿与斜刺里冲出的一条狼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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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正着。这条狼也是被大队人马的马蹄声惊了,从植被里钻出来逃命。都有现场了,两个难道是两辆高速车辆相撞吗?狼被撞出去老远,在尘埃里不停地惨叫着打滚。胡子胥被绊了一下,也摔了一个狗吃屎,爬起来时一张脸满脸是泥,象戴了一个面具,都成泥人胡了。幸好他那一口牙齿被灵泉浸泡过,坚固程度比精钢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都光荣下岗了。这都是他手里提了那么多钱袋,影响了他落地之时及时作出反应,以致马失前蹄这么远,啃了满嘴的泥。尽管如此,当他还趴在地上未爬起来时,他手里那些钱袋都还是全部被他紧紧地捏在手里,没有扔出去一个。这个胡子胥,光是看他抓钱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一个大宗师,有时竟也和一个普通小媳妇的景致一般无二。另外,我们在这里还需要为我们这个大宗师打一下圆场,虽然他贵晋武学宗师的境界,但毕竟新晋为武者,本领欠缺之处还是很多的,别的不说,至少这跑路的经验还是差了点啊。毕竟江湖上第一要谨守的要义是,打不过逃。这可算是一件严肃的事。
且说胡子胥从地上爬起来,正擦脸上的泥土,他发现需先小心地擦掉眼帘上的泥才行,这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脑后忽然传来金刃破空之声,他急忙一低头。只听嗖的一声,一把刀贴着他的头皮就削了过去。原来是城门首领见胡子胥出状况快马赶来取胡子胥的首级。但胡子胥毕竟是武学宗师境界,虽然马失前蹄,反应还是很快的,这城门首领志在必得的一刀劈空了。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身体失去重心,往前倾去。
胡子胥这时已将眼睛揩了一把,睁眼闭眼的恍惚间,他提钱袋的手猛地挥了下去,居然是按“拔刀斩"的手法使出的。他是眼睛闭着时使出的,此时他就象一个被酒醉了的人一样,干活完全是出于本能,几乎没有通过意识。他只感觉这一招使得很顺畅,那么笨重的钱袋子,他挥的时候感觉就象挥的是一把薄薄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