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荒火实际上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就像是犯关抢夺的牧人,一旦被明军包了饺子,就回不去了。
进入了草原的明军,一样如此,甚至为了避免发生更大规模的战争,这些明军还会祛除了铠甲,以民间武人的身份进入草原。
每一年,死在草原上的放荒火者,都不计其数……
此时,满桂以甘愿去放荒火来表达自己愿意听从张书堂的指挥,可见他的确是佩服张书堂的办法的。
秦良玉笑了笑:“老身就不说话了,小兄弟只管指挥就是,白杆兵上下别的没有,穷的就剩下一条命了!”
张书堂点点头,感激的看了两位一眼,他当即蹲在地上,匆匆几笔将京师周边的地形画了出来:
“诸位,请看,这是永定门,这是我们目前的地方,这里是达子的营地,整个京师已经无恙了,而达子手中掌握着通州堆积的漕粮,虽然连夜撤退的达子,必定是带不完的,但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有多少,加上他们在地方抢夺了多少,这些我们都是不知道的!“
众人点头,满桂道:“可恨我等战马不多,若是有两千骑兵在手,必然让达子抢粮的那些散兵有来无回!”
秦良玉隐晦的看了一眼东方,东北的方向扎这宁锦军的九千骑兵,若是该部肯出战的话,那么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啊!“
张书堂注意到了秦良玉的动作,他冷哼一声:“老夫人还是不要指望宁锦骑兵了!”
“这是为何?”秦良玉很是吃惊。
张书堂长叹一声,他能说历史上的宁锦军就是跟在后金的屁股后面,然后等到眼前的这个老妇人与达子大战四场,使得达子放弃了永平等地,然后好不廉耻祖大寿当即上疏说自己与后金力战,然后收复了多少城池云云。
张书堂只得开口道:“本月初一日,袁崇焕下狱,此时正在良乡抢掠的皇太极立刻帅兵返回,直逼京师,陛下任命满总制总督兵马,与皇太极相持!”
满桂皱眉道:“我听说皇太极一部朝着通州而去,哪里可是漕粮重地啊!我心中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匆匆带着还没有磨炼好的士卒,与皇太极对阵!”
他长叹一声:“恰巧此前下了雪,然则十六日的时候,雪却是停了,我以为这是一个吉兆,哪知道……”
满桂摇摇头,这一次他麾下的儿郎可是伤亡惨重啊!
秦良玉只得安慰道:“满总制无需悲伤,此番的确是吉兆,这一次我等的战果,竟然比当初宁远之战更大百倍,这还不是吉兆,又是什么呢!”
秦良玉转向了张书堂:“张小兄弟,若是以你的判断,宁锦营不出,我等如之奈何?”
张书堂沉声道:“放弃小部,直追皇太极一部!”
只追皇太极一部?
众人一楞,这个战法可是凶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