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曾阿牛并不知道实际上已经有了另外两波人马,想要与他抢夺达子主将的脑袋。
他正骑在马上,死死的盯着那个头戴鸟毛的达子主将。
“兄弟们,待会都跟紧了我,我们一起将达子将军的脑袋砍下来下酒喝!”
“喏!”
骑兵们都知道曾阿牛是一个怪人,这家伙的力气却是大得很。
郧阳军中的骨干,就是南阳的那一群余丁们,都是一个城池的人,又都是官二代,谁有什么本事,别人岂能不知道呢!
再说了这时代可是没有什么娱乐的,他们这些余丁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扮演将军小兵骑马打仗的游戏。
因此,对于曾阿牛的一把子力气,在场的骨干们大都是亲自领教过。
听闻他们的目标就是达子的头领,这些人不但没有慌张,相反还跃跃欲试起来!
抬枪的发射实际上是需要两个人一组的,这一次北上,张书堂带上了十杆抬枪。
此时这些兵卒们正将抬枪架设在左右两边的厢车之上,却是瞄准了杜度所在的地方。
此起彼伏的猎枪射击声,依旧在轰鸣着。
这时候城头上的刘文耀终于看出了不对,刚才的那一瞬间,因为达子骑兵撞上了绊马索,是以慌乱的很,那时候的刘文耀还以为是张书堂所部的抬枪建了功。
此时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会是啊!
却见那些达子距离张书堂所部还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但是,只见密布在张书堂所部阵前的硝烟似乎却是很单薄的。
“西宁侯看出来了吗?”刘文耀指着城下的淡淡硝烟开口道:“张书堂所部的火枪兵似乎不多啊!”
宋裕德理所当然到:“郧阳守备是七月才下旨建立的守备府,火枪兵不多,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要知道虽然火枪兵好训练,但是若想能够面对敌人,还这样有条不紊的射技,起码也需要三四个月的训练呢!”
他瞥了一眼底下的郧阳兵,鄙夷道:“这群火枪兵的训练还不到家,距离敌人太远了,这样只能浪费弹药呢!
等到待会达子大部近了之后,火枪就会发烫,因为不能射击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文耀暗啐一声:都说西宁侯是一个憨货,此时一看,果然如此,这家伙就没有发现郧阳兵的火枪兵人数,与命中率高的可怕吗?
要知道鸟铳、鲁密铳虽然弹丸能够射中一百多步,但是,实际上能够瞄准的精度射程只有三十多步。
刘文耀皱眉道:“西宁侯看出来没有,郧阳火枪兵开火的绝对没有超过三百人,但是实际上这一会他们的命中,你不觉得可怕吗?”
宋裕德一楞,仔细看去,果然,此时莫说是达子留下来的两个牛录了,就连那些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白甲巴牙喇、红甲巴牙喇们也是死伤惨重,此时还在朝着郧阳阵线冲来的达子已经不超过八十人了!
要知道此时距离达子中了绊马索栽倒,也就是百十个呼吸的时间啊!
没看到那想要绕路,再次提起马速的达子大部,甚至都没有转过弯吗!
宋裕德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
刘文耀开口道:“若是我猜得不错,张书堂这小子怕是有了新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