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知道五王子就是暗地里对张书堂下手的凶手,双方既然撕破了脸皮,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五王子的冷屁股。
“小大人在哪里?本王要去探望一番!”
唐王乃是亲王爵位,这五王子按说是一定会成为郡王的。
但是!此时朝廷尚没有分藩,朱器塽还不能以王子的身份自称的。
只是,朱器塽深得唐王喜爱,这等小事,纵然是闹大了,对朱器塽也是没有损害的。
张一山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领着他们去了张书堂的卧室。
“哎呀呀呀!究竟是何人下的手,竟然胆敢无视我堂堂王府,将王府的典膳奉祀给伤成了这样!”
见到张书堂满身的绷带,朱器塽假惺惺的怒喝着。
张书堂嘴角撇了撇,这家伙一身大红色的常服,简直骚包到了极致。
大明朝以红色为尊,就算是黄帝陛下,除了登基、祭祀等重大的事件时,才会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其他时候就连朝议也是身着红色龙袍的。
至于藩王,居家的常服,却是以青色、蓝色居多。
这朱器塽身着大红正服到来,不用说张书堂就知道这厮打的什么主意。
他在表明自己对王府世子的志在必得之心!
“原来是五王爷来了,请恕书堂重伤在身,不能大礼参拜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双方已经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彼此脸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张书堂需要对朱器塽保持着脸面上的尊敬,以示对大明礼法的看重。
而朱器塽,纵然是几乎致了张书堂与死地,但是,在明面上,朱器塽还是要给予这等世代老臣足够的面子的。
若是落了张书堂面子事小,毕竟一个区区的八品小官,打杀了又何妨,但是因此而让王府一众臣子寒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典膳奉祀切勿多礼,本王听说你被歹人伤害,特意前来探望,且放心,本王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朱器塽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
“书堂福大命大,那歹人纵然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却是致不了书堂与死地的!”
张书堂讽刺道。
“李明!”朱器塽对着手下吩咐道:“派人去查,孤要让伤害了书堂的人毫无遁形之地!”
“臣下遵旨!”李明装模作样的接了令。
“书堂啊,孤身为王爷最为看重的子嗣,”朱器塽意有所指的道:“却是能够调动王府力量的,且放心,孤定然将那人找出来。”
那人就是你呢!
张书堂暗哼一声,接话道:“这一点臣下从来没有怀疑,有道是朗朗乾坤,正气不绝。
今上继位以来,可是荡平宵小,一震乾坤,有今上这等明君在位,又有何妨妖孽能够隐藏逍遥呢!”
盯着朱器塽的眼睛,张书堂意有所指道:“君臣有序,道义有别,臣下相信,正义不会迟到!”
这一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书堂的眼睛已经微微发红,脑海里似乎有一个暴虐的东西正在发酵。
他看着朱器塽,只觉得这厮阴险的就像是那阴沉的地洞里的毒蛇!
张书堂的眼睛更红了,他看着朱器塽,仿佛眼前的五王子就是一根——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