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呢?”
“还愣着干什么,他-妈-的,打啊!杀了这混蛋!”
有将领在疯狂咆哮,怒吼着一巴掌拍翻了吓得呆了的弓箭手,从其手中夺过弓箭,抬手便是一箭往城下射去。
以孟羊紧追不舍的距离,眼下已是进入了城头守军的攻击范围!
“嗯?”
状若嗜血的孟羊实则冷静非常,眼角余光恍到城头有寒光微闪的同时,他将身一抬,劈手一枪正好砍在劲射而至的箭矢上。
就听噗的一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被他劈飞的箭头不偏不倚,正好击中最后一个即将跳入护城河的朱炎士兵。
也算是完成了陈泽交代的任务,一个不留!
嗖!
嗖嗖嗖嗖!
城头上弓弦连响,飞矢如蝗般铺天盖地而来。
受那将领怒喝惊醒,众士兵们这才发觉那个莽大汉已然进入到了可攻击的范围,哪还客气,起手便是一轮箭雨齐射。
投石机旁的士兵也在奋力装弹,虽然比弓箭手们慢了半拍,可眼见着也将加入到攻击序列。
“哈哈哈!”
漫天箭雨下,孟羊夷然不惧,反而放声长笑。
龙胆亮银枪在他手中舞起了一团银光璀璨的幻影,接连挡下箭矢的同时,也在催马退后,等到箭雨过去,他连人带马也是退回到安全地带,无数投石这时才到,却只能将他身前十丈远的地面砸出道道深坑。
孟羊就此横枪立马,枪尖疾指城头方向,开声大喝道:
“孙子!够胆的,下来与爷爷再战十轮,放冷箭算什么本事!”
“该死!”
被人指着鼻子喝骂作孙子,朱炎众将个个面色铁青,有气冲脑门的提起兵器就要往城楼下冲,欲要点齐兵马再与孟羊决一胜负。
“站住!”
却是宗承业铁青着脸喝止了冲动的将领。
“宗将军!”
那人涨红着脸怒吼道:“咱们就任这混蛋在城下叫嚣不成?”
“堂堂百万之众,被人以一万人堵在城里不敢动,若真如此,倒还不如死了的好!”
啪!
宗承业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巴掌扇在那将领脸上,厉道:“你清醒点,那是一万人么?”
“他才那么点兵力就敢在外叫嚣,你确定这不是激将法?”
“你确定他们没有在外面埋伏更多的人,就等着咱们沉不住气冲出去拼命?”
“过了这么久,你可曾见对方大营中有后续部队过来?”
“营里没人,那他们人呢?”
“人呢?”
“人去哪了?”
“笨蛋!”
宗承业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不仅将被扇了一巴掌那将领吼得愣住,连带着,旁边同样愤怒不已的众将们,也是神情怔然。
是啊。
对方的人呢?
在这一侧城外布防的,分明有不少于五十万的大军才是。
可……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