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魏栖梧便令人大量采购紫鳞鱼,并以此为幌子,想要将岐空镜运回博安城,结果却看到官府发布的公告。
本来等几天也没什么,紫鳞鱼全坏了他也不心疼,可毕竟是怀揣重宝,魏栖梧自是想着赶紧回去,却不想在河洛古道上中了埋伏。
当初买岐空镜的事虽然不是只有杨先生知道,但陈泽所说的另外几个疑点,却是都指向了这人,顿时,魏栖梧看向杨先生的疑光更甚。
“家主,你切莫相信这小子一派胡言!”
杨先生一见,当即急声叫道:“老朽在魏家十余年,早已将魏家当作自己的本家,魏家人就是老朽的亲人,又岂会是鬼见愁的奸细?”
魏栖梧正要开口,突然从远处灌木丛中,一声急过一声的惊恐大叫由远极近。
“家主,不好了!”
“他……他他,他们杀进来啦!”
魏家众人包括陈泽往声音来处一看,正是之前魏栖梧派去验证陈泽说辞的那位随从。
此时他正连滚带滚,满脸惊恐地飞快往众人处跑来。
“什么情况,快说!”
魏栖梧不待他跑近,当即便是一声断喝。
“是……是……”
原来这随从领了魏栖梧的命而去,沿途果然在不少树干上见到了三道刻痕的标记,他顺着标记摸过去,果然在离入口附近两百多米的地方,发现了用枯叶和碎石仔细伪装掩好的低矮洞穴。
他凑上去一看,这洞穴竟是个可容两人爬行的狭长通道,在目力所及的远处,他已是看到微弱的火光在忽明忽暗。
想到陈泽的话,鬼见愁三字顿时从他脑海中冒出,吓得他立起了一身汗毛,忙不迭地赶回来报信。
“老匹夫,真是你害我!”
所有的疑点都被验证,魏栖梧不禁气冲胸膛,一把提起杨先生的领子,通红着双眼,恨不得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不……不是我……”
杨先生奋力挣扎,口中仍高喊道:“家主,老朽冤枉啊!”
魏栖梧还要发怒,一旁陈泽已是看不下去,无奈走上前道:“家主,要杀这老头不必急于一时,眼下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对!”
一言惊醒梦中人,魏栖梧身躯一震,急中生智道:“他们既然从另一个入口进来,那咱们就赶紧沿原路退出山谷,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陈泽心下一声叹息,事情哪会这么容易?
摇头道:“对方在我们进来的入口必然也留有人手,再者,就算咱们能跑出去,可车马笨重,远不及对方轻骑兵之速,被追上也是早晚的事。”
“那你说怎么办?”
慌了手脚的魏栖梧一把丢开杨先生,看着这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小随从,早没了家主的威严。
“若是家主信得过我,便将在场这三十多人交给小的指挥,小的保证能领着大家安然回到博安城!”
陈泽身躯一挺,一句话说得是掷地有声。
“你?”
魏栖梧上下打量着陈泽,面色犹豫。
“家主,事不宜迟!”
陈泽面容坚毅,直视向魏栖梧那对犹豫目光。
“好!”
走投无路的魏栖梧猛一咬牙,“今日本家主的命就交到你手里,若是能活着出去,魏家有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