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子布先生,在下已将恩师接到幽州,每日皆会受教,且在下家中也有藏书,自是日夜研习,不敢怠慢”
刘范说完,张昭点了点头。
“公子能刻苦学习,难得难得啊”
自刘范名声广播后,其早年不习文学的老底也被接了出来。
不过张昭并不认同,刘范才十五岁,以后路还长,只要现在用功,难保未来不会大有成就。
“子布先生谬赞了,在下只是补一补之前所缺尔,子布先生大才,听说早年子布先生也在洛阳游学,也被举过孝廉,当是在下学习榜样也”
刘范笑着说道。
“都是成年往事了,而是在下是感念朝中奸臣当道,阻塞圣听,在下不想与其为伍尔,且朝中受党锢之祸影响,使贤臣俊杰远避乡里,故在下无心出仕尔”
张昭说完,叹了口气。
“子布先生不必气馁,朝中奸党林立,非一日所能成也,自章帝之后,外戚宦官乱政,不绝于耳,也因此方有两次党锢之祸,现朝中十常侍为祸,只是此种状态的延续尔,更何况地方豪强兼并土地,百姓沦为流民,盗匪成于山,长此以往,必然天下大乱,危机我大汉天子也”
刘范说完摇了摇头。
“公子尽有如此见识,不容易啊,此事在下也非常认同,只可惜不知如何化解,心有不甘啊”
张昭继续说道。
“在下到是有一法”
刘范笑着看着张昭。
“哦,不知是何法”
张昭立刻眼冒金光。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匡济天下,再造汉室”
刘范说完,张昭大惊。
“难道公子想……”
张昭说完,刘范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昭看着刘范,久久不能言语。
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见识难得啊,同时刘范那句话不时在张昭心中涌现。
之后几日刘范也留在了张昭府上与张昭攀谈,同时张昭还邀请了赵昱,王朗,陈圭,张纮等人前来。
刘范一一见礼,特别是见到了张纮,更是让刘范心喜不已。
江东二张,张昭,张纮各有千秋,但同样是能力,才学兼备之人。
“公子能来徐州,乃我徐州诸士之荣也”
赵昱赞叹道。
“远达先生谬赞了,在下些许薄名,岂能在诸位当世名士身边班门弄斧尔”
刘范也回礼道。
“公子不必见外,能与公子相交乃我等平生一大快事,公子尊贵,又乃陛下亲认天家麒麟,未来大汉可得靠公子了”
张纮也开口称赞道。
刘范听后大喜,立刻回敬。
“这只是陛下谬赞尔,在下游学徐州,是来虚心求教也,在下以为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故在下希望有机会便游天下,结交天下名士,虚心求教,习得大成也”
刘范说完,尽皆大惊。
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又是一句振聋发聩的名句啊。
难怪此子名声大噪,果不一般啊。
而张昭,张纮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众人攀谈一会后,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第二日刘范也告辞张昭,往西而去。
而刘范的贤名也在徐州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