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先生您不轻薄与我,当随身丫鬟,还是装做夫妻,哪怕来身做牛做马,我白栀也是愿意的!”
林越清见白栀激动的脸,心下只觉得为裘先生心疼。
她缓了好一会儿,开口又问道。
“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白栀点了点头。
“我只记得两年前的事情,之前的,我都不记得了!”
林越清看到白栀说自己失忆很久了,而且对以前的事情万全不知,怕自己的话吓着她,只好忍下心中的话,又开口问道。
“那你还记得什么呢?”
白栀闻言想了想。
“白栀是被河水冲到尽南城的,然后……然后被人救了起来,至于我是从哪儿失足,家里人在哪我都不记得了!”
林越清看着白栀纯粹的眼眸,她知道她是真的想不起来。
只好笑了笑道。
“想不起来没事儿,我有个朋友治病特别厉害,到时候有机会让她给你医治一番,想开要不久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白栀听到这话,看着眼前俊俏的公子,只觉得他这样帮她显得有些奇怪。
她忍不住问道。
“三青先生,你……你为什么这么棒我啊?”
林越清也不好说是受人所托,只好笑了笑道。
“你像我老家一个相熟老先生的小女儿,见着你怯怯站在那,我便心有怜悯,忍不住就想救你!”
白栀闻言感激道。
“谢谢三青先生您大发善心,白栀无以为报,愿来生做牛……。”
林越清赶紧拦住了她。
“我不用你做牛,也不用你做马,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白栀闻言感激更甚,只是不再过多言语,感激之情都记在了心里。
三人刚出了巡凤城,林越清看了看昨夜狼军围堵的地方,见着地上并无狼军的血液和痕迹,心下顿时明白了什么。
果然如她所想,这事情还真是和周家脱不开干系,想来和周家脱不开干系,必定少不了渠谭。
只是她想不通,这渠谭已经爬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要串联敌国狼军,这样放任狼军进到要塞,他就不怕祸及池鱼祸及自己吗?
林越清心下疑惑,一个转弯正要前去,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闪身进了马车。
林越清下意识将白栀护在身后。
陈端急急停下了马车。
那蓝色华服脸色苍白,捂着腹部的手上全是血。
他哀求看着林越清和白栀,忍着痛苦低声下气开口道。
“求求你们,不要赶我下马车!”
林越清看着他的打扮,一眼看到腰牌,瞬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道。
“陈端,你继续赶车,别停下来,一会儿直接进知州府!”
想到一会儿可能还会有关卡,林越清看着那蓝衣的公子,直接挪开了身体,将坐垫抬了起来。
“还要委屈你到这里藏着,一会儿怕是还会有关卡!”
林越清说完,那蓝衣公子一愣,瞬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蹒跚着躺到了那座椅的空格里。
幸好马车够长,那软榻的位置也还算够宽,正好可以塞下一个不算太壮实的普通男子。
林越清看着那男子的伤口还在泊泊流着血,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又从瓶中取出一颗止血的丹药出来,俯下身递给了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