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的衣服和脸上沾着鲜红的血,眼神还是那般明亮而清澈,看着这群扑来的水匪,想到周宁就是死在他们手下,想到上辈子他们犯下的罪孽,眼神幽然一冷,一个鼻息间,她抬手又是猛的朝涌来的水匪劈砍而去。
清脆的噗嗤声如剪刀裁布,林越清这一下,又是好几个水匪丧了命,那些涌上来的人终于害怕的停下了脚步。
可惜了他们虽是害怕停了脚步,但是林越清脚下却是一步未停,甚至脚上加快了速度,猛然一个飞身就横闯进了水匪扎堆最多的地方。
旗笙看着林越清与那些水匪对抗已是紧张不已,看到林越清直接冲进了水匪群里面去,捏着栏杆的手瞬时捏紧到青筋暴起。
一旁的云荆河看着林越清飞扑进水匪群里,不由缓缓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是自家小姐吗?他不由得心下质疑。
在那潇潇的芦苇荡里,那个素青色的身影,还有她脸上那游刃有余的淡然模样,让他都不得不将她与曾经战场上的周国公相比。
甚至,眼前自家的小姐比战场上的周国公更睥睨一切更屹然傲世更豪气万丈。
逼近的水匪一个又一个倒下,林越清的衣服被溅的满是血污,刀上的鲜血蜿蜒滴落,眼神里即冷漠又淡然,一点儿不像第一次杀人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你知道和我们九江水匪作对的后果吗?”
林越清闻言唇边勾起一抹嗤笑。
朕捅你们土匪窝的时候,你们这群小喽啰还没出生呢!还后果,捅就捅了,能有什么后果?
“方沅人呢?”她再次问出这句,语气寡淡而充满威压。
这九江的水匪在横州积威多年,除了忠州地界他们不敢胡乱作案,出了忠州他们从来都是霸道横行在各处水路,小的说打劫商旅,大的说绑架杀人,他们从来都没有顾忌过,即使有官兵来了,他们往水里一钻,任天王老子都揪不住他们。
那个说话的领头水匪和他手下的小喽啰常年洗劫过路商客,向来见多的是跪求饶命的人,而见眼前这小丫头压根儿都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的挑衅模样,心里的怒火不由烧了起来。
“不就是个小丫头,我就不信了,咱们一两百号人,还拿不下这么个丫头么,都给劳资上!”
那头领模样的男子一句令下,那些一直在往后退的水匪迟疑了一瞬,但都还是朝着林越清冲了过来。
林越清看着他们扑来,突然开口。
“旗笙,戏也该看够了吧,还不快把织青姑接到船上去!”
林越清一句话落,旗笙连忙飞身而来,一把拉着织青姑就又飞到了船上。
这时候明蛰听见声音也跑了出来了。
“云叔叔,怎么这么吵啊,是有什么好戏吗!”
云荆河看见明蛰出来正要扒栏杆,连忙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有野猪要伤人,小姐去帮忙救人去了,那野猪太长得太丑太恶心了,小孩子可千万别看,容易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