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将宣夫人带走。”说着她拿了一旁备下的披风丢给公子衡,又扫了一眼地上散乱的货物,“本殿下等着你的东西,若是还像这般送来,就给宣夫人准备好棺椁吧!”
说着越清拉着寒度便朝着山下走去,公子衡披着薄披风,看着那越来越远的队伍和宣夫人,脸上满是愁苦和心痛!
“宣儿……宣儿……。”
说着身后的仆从全都赶了过来,将厚棉衣和千金裘送了上来。
公子衡被伺候着穿好衣物,他依旧恋恋不舍的看向宣夫人的方向,直到山下马车消失在雪地里。
宣氏被安置在准备押送货物的板车上,越清和寒度上了马车,一行人浩荡朝着军营的方向前行。
越清上了马车,车上有碳炉,温度一下高了许多,顺手解了大氅坐了下来。
寒度一直侧头坐在一角默不作声。
越清看他那模样,开口问道。
“你这又是怎么了,离本殿下那么远!”
寒度闻言并未动身,思虑了一会儿抬眸深深看向越清,有些疑迟问道。
“殿下真当我是你的君郎?”
越清闻言知道了寒度的意思,抬手牵住了寒度有些冰寒的手,给他轻轻搓着手取暖,缓缓开口道。
“本殿下现在还不能跟你大婚,你且等我荣回京都,必给你一场盛大的婚宴,你不仅是我的君郎,还是我大越未来的君后!”
寒度闻言脸上忍着溢出来的笑意,轻咳了一声道。
“其实不用当君后,就君郎挺好的,不会有人与我抢你!”
越清闻言浅浅一笑。
“君郎君后,只你一人,本殿下任何人都抢不走,你在本殿下心里是唯一,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越清的话让寒度不由眼眶红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明显,他不由想到越清刚刚念得诗,开口道。
“刚刚那诗叫什么?殿下可再念一遍我听吗?”
越清闻言对他勾了勾手,拍了拍身旁的软榻。
“你过来,我细细念给你听!”
寒度闻言眼神有些闪躲,却依旧没有动身。
越清直接一把将他拉扯过来按在了榻上,下巴搁在寒度的胸口,抬手缓缓用手描摹着他的眉眼。
“欲乘风者浮临桑,欲诉神者越城上!吁唏乎长浪,吁唏乎断殇,不随不逐,庄君郎!不渡不渡,逆九江!”
寒度听完不由温柔笑了笑。
“真好听!这首诗叫什么?”
“这首诗就叫《逆九江》,也可叫《子庄君寻妻记》。”
寒度闻言脸上一红,有些羞赧的撇过脸。
“哪有什么诗叫《子庄君寻妻记》这种名字的,说出去都不好听,还是叫《逆九江》的好!”
说着,寒度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知道我……我在公子衡那……。”
越清听到公子衡三个字,眼神不由瞬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