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殿下就告诉你,齐秦敢来犯我大越,不就是因为本殿下一刀砍了越储,新帝重伤齐秦才敢来跋扈么!”
公子衡闻言一惊,十分诧异看到越清。
“你……你砍了大越新帝?”说着他想了想,嘲笑道,“少吹了,人人都知道大越新帝越储睚眦必报,你这帝姬本就是他眼中钉,你要是敢捅他,他还会让你带兵来境城,不早就砍了你?”
越清闻言觉得甚是好笑。
“可他就是放过了我,连板子本殿下都没挨一下,你可知为何?”
那公子衡闻言盯着越清,见她淡然自若,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不由问道。
“为何呢?”
越清抬步上前,眼神幽幽盯着公子衡。
“因为他的兵拦不住本殿下,你以为他越储不想诛我越清吗?他要能耐我何,本殿下如何有机会上那光耀殿,将他打的险些送了半条命!”
公子衡闻言看着越清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幽深黑暗,如能吞噬一切的万古长夜,让人心下不住有些颤抖。
他连忙闪躲了眼神,不自然嘲笑道。
“哼,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在来境城的路上被人暗杀受了伤,少在这装大,本王又不蠢,怎么会信你这胡口瞎话!”
“看来公子衡你是真的不闻窗外事,本殿下这伤可不是被刺客伤的,而是过临君城不小心捅了九江的水匪窝,才受的伤!”
公子衡别的不知道,这九江水匪可是了解的,那九江之中的越江便流经楚国,九江水匪的贼窝便安在楚国与大越交界处,他们一个个身手不凡还如鱼般善水,只要靠近那处的船只货物,他们从来都不会放过,有时候甚至挑衅的寻到楚地抢劫货品。
他父王为此派了无数次精兵,都没能进过那贼窝,这越清竟是跑去捅了那水匪窝还能全身而退,他不由不腿肚子软了几分,心下有了些害怕眼前这看着长相俊丽身材高挑的女人。
“本王……本王……不知道这其中之事,不过……不过越清你既然敢捅水匪窝,也……也算解了……解了我楚国临近越江百姓的夙苦,本王……本王就……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公子衡就要拉着宣夫人离开。
林越清一闪身,便又拦在了他的眼前,唇边勾起淡淡一笑。
“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说着她抬脚猛的一踹,公子衡和宣氏哀嚎一声便滚到了寒度的脚边。
“欲乘风者浮临桑,欲诉神者越城上!吁唏乎长浪,吁唏乎断殇,不随不逐,庄君郎!不渡不渡,逆九江!”
“公子衡,可知逆九江为何?”
公子楚吓的脸上一片发白和那宣夫人蜷缩在一起,连忙摇了摇头。
“本殿下出京都上境城,新帝发了话,除了他给的几千新兵,谁敢随我越清上境城,便是要逆九江而行,忤天子之意,京都朝廷便要除去敢逆九江人之官籍,一生不得入皇城!”
寒度背对越清,听见这话身子不住发颤,眼下更是红了几分。
越清抬眸看着寒度,看着他那垂着头的萧瑟背影,眼神里缓缓盛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爱意更多的却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