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荆河说完,一闪身飞上屋檐,便朝着角楼上蹿去。
铭九看他飞身远去,连忙往人群里面挤了过去,等他挤到角楼下已经冠歪衣斜青衫不整,他来不及去理好衣服,急急又朝着角楼上爬去。
本应该在角楼上守卫的兵卫不知道去了哪里,上面没有人,只有云荆河立在上面等着铭九赶过来。
“云护卫,你好歹带上我拉我一把啊!”铭九爬上角楼,扶着栏杆喘着粗气道。
云荆河看他那狼狈模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不知道你不会武功,对不住了!”
铭九见楼下密集的人群,又看了一眼对面城墙上的两个狗官,摆摆手道。
“没事儿,先办正事儿吧!”
云荆河看了一眼手下的卖身契拓本,缓缓抬起头看向铭九。
“是你来还是我来?”
铭九闻言有些疑惑。
“什么叫你来还是我来?来什么?”
云荆河见铭九什么都不会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
“还是我来吧!”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看着角楼下的人群,突然,他扶上栏杆眉头紧锁,哀嚎道。
“冤枉啊,我家小姐冤枉啊!她从小孤苦无依,刚到及笄的年华,就被诬陷窝藏串联贼匪,如今她被吴刺史强行抓了去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说着他干脆哽咽道。
“我作为林家的护卫,在夫人临终前受她所托,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和少爷,如今小姐生死不明,小少爷也不知所踪,若今日还找不到他们,我就只有从这角楼跳下去,以死示忠了!”
一旁铭九以为云荆河要做什么大事,看他平时那严肃的脸突然声泪俱下要死要活卖起可怜,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而角楼下等着出城门的人们本就因为今天的事情议论纷纷戾气颇重,看到楼上有人喊冤,楼下的人瞬时低声交头接耳指着楼上的人议论起来。
“你说的林家小姐是哪家户林家啊?”有人开口问道。
“这还用问,我们临君城父母双亡的两姐弟,除了十二水府的林家还有谁啊!”一旁有人应道。
这时楼下轰然讨论的更激烈了,毕竟关于死牢暗河倒灌的事情已经是全城最紧要的事情,而关于那暗河倒灌还淹死了人的传闻大家更是议论纷纷。
有人谣传说那死的就是林家这位大小姐,所以楼下的人几乎都对这件事起了兴趣。
云荆河闻言装作擦了擦眼泪。
“对,我们就是十二水府的林家,我们小姐被吴刺史和林总兵的人抓了,被抓的还有我们林家的帮工和林家的家仆,他们都是冤枉的啊!”
“我没听错吧,抓林家大小姐的竟是还有他亲叔父的人!”有人议论道。
“这我没听说,只知道那天阵仗大的很,还闹得城里沸沸扬扬。”
“我也听说了,好像就是总兵府的人,咱们城里就临王的银甲军和林总兵的骑兵,那天押人从正街过的就大多是骑兵。”
“我的妈呀!当初不是说林家两姐弟就是林总兵家照顾着么,就算那林大小姐真有罪,可她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总兵大人怎么连对自己亲哥哥的遗孤都不护一护,这怎么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