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闻言点了点头,将明蛰的市籍牙符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云荆河。
“云护卫要不要看看?”
云荆河看着那市籍牙符,本来想伸去的手又停了下来。
“属下知道小姐如今只能用小公子的市籍,可是属下不懂,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一来林家的所有家产都是小公子的,您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林越清闻言不由呵呵一笑。
“云护卫说的倒是奇话,本小姐不把这一切给明蛰,难道要留着给薛氏吗?”
云荆河被怼的无话可说,他其实过来也并不主要是为了问这些,想起昨晚云鸢说的话,他咬了咬牙终于是开了口!
“大小姐是不是要带公子去凤巡城?”
林越清闻言背起手,上前两步坐在了石桌旁,并没有回答。
云荆河看她那无所谓的态度,立时急道。
“周家如今是狼虎之地,临君城有临王坐守,他们的胳膊暂时还不好伸过来,等到了凤巡,大小姐带着小少爷可就是羊入虎口、为人鱼肉……。”
“难道云护卫不知道周家已经派过人想要我的命了吗?还是说我的命不是命,你只管明蛰的死活?”
云荆河闻言大骇,立马抱手屈膝半跪下来。
“属下绝无此想,大小姐和小公子在我心中一样的重要,但是周家我们真的不能去,只要我们以后安分守己,他渠氏兄妹还不敢明着派人来临君城!”
林越清闻言甚是倨傲的看向云荆河。
“如果本小姐偏要去呢!”
云荆河急道。
“小公子这么小,大小姐你虽有武功,但也受不住有人暗害……。”
“所以,我不是让云鸢在信中写了要委你重任吗?”林越清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明蛰就是你的重任,此去周家,你就是明蛰的贴身护卫,一刻也不能离身!”
云荆河没想到林越清竟是想让他也跟去,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十分厌恶他的,觉得他偏护着明蛰碍了她的眼,这才把他逐出的临君城。
林越清见他未置可否,接着又道。
“怎么,不愿意?”
云荆河哪有不愿意,因为林越清和明蛰的母亲周宁他们云氏一族才能活下来,就算林越清和明蛰姐弟让他赴汤蹈火下刀山淌火海,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只是他太了解渠氏兄妹俩了,就算有他护卫,他们想弄死弄疯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不是属下不愿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林越清闻言一拍石桌,顿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愠怒。
“卿公已经快要不行了,您觉得我们再不回去,以后还有对的时机吗?怕是渠氏随便推个傀儡上位,周家就此改姓渠了!”
云荆河闻言顿了顿,捏紧了袖中的一枚棋子,艰难道。
“若是……若是小姐真要去,一定必须要有一个靠山。”说着他咬了咬牙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瓷白的棋子递了上前,接着道,“这是三皇子送给属下的,属下在境城一直跟着他想和他搭上关系,不久前碰到沙匪报仇想暗杀他,属下就出手救了他的命,他以此棋子做谢礼,让我有事就拿着个棋子去各城最大的棋舍找他,我本是想等明蛰大一些再去找他,若小姐现在就要去周家,这棋子……这棋子就交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