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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飞机!靠!瘟神!贱人!真他妈的烦心。”
“我去她麻痹!上飞机前我老婆刚给我打电话说儿子在开口叫妈妈了,这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儿子指不定就叫别人爸爸了。去他妈的真衰!”
这些声音念着念着,铁打的人儿都支撑不住了。
蓦然,林汐妍别过脸去,看向窗外,捂着嘴偷偷地哭了。
她不敢哭出声,她怕仇人会笑话她。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可悲的是,林汐妍的这一盘棋打从一开始便是一盘死棋。生来命运便不公,此后命运亦不公。她没有童年,没有享受过家的温馨,她如一池寒冰,原以为千年不化,直到遇到了苏夜。
当她以为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命运再一次跟她开了玩笑。
而现在,这盘死棋终于下到了最后一步。
“苏夜,你在哪?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来救我好不好?你若不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没听你的话?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不乖,可我,可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
林汐妍无声抽泣着,看上去是那么的形单影只,那么的让人心疼。
而悲剧不止于此,先前那位空姐此刻正半躺着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彭!
飞机厕所的门打开了又关上了,一个男人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其余空姐不知去了哪。
头等舱的其他乘客亦不知去了哪。
机舱那边仍在吵闹,那个提着裤子的男人已经穿好了裤子,凶神恶煞的走过去,一言未发,吵闹声便戛然而止了。
林汐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管不了,不想管,也懒得管。
过不多久,头等舱的乘客们陆续回来了。飞机厕所的门打开了,两个空姐交叉躺在门口,都是一副凌乱之态,上半身在厕所里面,下半身在厕所外面。
这班飞机一共有四名空姐,第四名空姐在哪呢?没见着。
林汐妍冷冷地看着这些人面兽心的暴徒在这万米高空之上犯下种种罪行,心中浮生一抹悲凉。
这时,蓝岳忽然问道:“怎么了?麻木了?不惊也不怒了?若我现在一声令下,杀光所有的人,你是否还会阻止?”
林汐妍回答不上来。
蓝岳笑了:“人的一生会经历三个阶段:初生牛犊不怕虎,懂得了很多但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垂暮之年忆起峥嵘岁月。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当你知道一些的时候,心里便会有一杆秤;当你什么都知道的时候,便会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然后为了能让自己心安,便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情。你说,我说的对吗?上官灵儿。”
“没错。人就是这样的。那又怎么样呢?”
林汐妍冷冷地瞪着他。
“冷月说,林汐妍就是上官灵儿,上官灵儿就是林汐妍。二十四年前,上官一族被灭之前,天枢带走了两个人,上官白凤和上官灵儿。可以说,天枢雪藏了你整整二十四年!若不是有些人自作聪明,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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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们还被蒙在鼓里。所以,人虽然就是这样,但人生却因惊喜而精彩。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蓝岳笑了笑,站起身来。然后拽起裤脚,露出了一条机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