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枝茂有了反应,回道:“可以什么?只不过是个闲人罢了。”
孙华史听了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浊酒,这次慢慢的品了一口。
说道:“那我现如今也是个闲人了。”
陈枝茂猛地扭头,惊道:“孙兄…”
孙华史揉了揉自己的肩头,说道:“我这老身骨不行了啊,还是留在家里看孙子吧!”
孙华史比陈枝茂年长几岁,和陈枝繁年龄相仿。
孙子已是一岁多。
陈枝茂回道:“孙兄宝刀未老,离老还长的很。”
孙华史叹气,说道:“你也知道的,那夫人是个什么人,自打她跟了甄兄后,这日子就不好过了,我老了,实在扛不住冷嘲热讽了。”
甄志明原配前几年生病撒手人寰。
留下一个已是及笄的女儿。
家中老母实在担忧家无继承之人。
逼着甄志明又娶了个继室。
却是个…
挑拨离间。
不分事理。
母老虎一个。
孙华史说道:“前两日我见了那来的学徒,你猜是谁?”
陈枝茂摇摇头,想不到实在是何人。
孙华史凑近道:“是掌柜夫人娘家侄子。”
这是妥妥的清理门路为自家人开道!
怪不得竟如此激进。
陈枝茂双手怕在桌上,俨然气急了。
“这…竟如此无耻!”
孙华氏摇摇头,“我已经结了工钱辞了,掌柜夫人差点没敲锣打鼓给我送出去。”
想想竟有些心酸,忍不住又一口闷了那碗酒。
甄志明看到陈枝茂惊喜若狂,忙走来道:“可找到你人了!”
瞧见一旁的孙华史疑惑道:“孙兄怎不在客栈?”
孙华史早已喝大,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客栈?我…我不去了!掌柜夫人已经…找了两人替我们了!”
甄志明刚坐下的屁股又跳了起来,惊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孙华史迷离着眼,指着半天说不处话来,突然趴在桌子上睡去。
陈枝茂虽是坐下一天。
却是都不如孙华史坐下喝的那么多。
现在依旧清醒无比。
说道:“甄兄难道不知这事吗?”
甄志明摇摇头,解释道:“这几日童儿发高烧,又见不得她继母,只得我回家陪着。”
他只知夫人要陈枝茂离开的事。
却还不知客栈已是去了两个学徒。
陈枝茂摇摇头,看他一身烦心事。
也不禁苦道:“若是我们两人能给甄兄换个安静,那也是个好事!”
说罢拿起一碗酒饮尽,还敬了甄志明。
甄志明连忙解释,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一番。
陈枝茂点点头,孙华史早已和他说过甄志明的态度。
当日甄夫人说那话时甄志明确实不知。
不过方才他也想明白了。
笑道:“甄兄,我们好聚好散吧,天下之大,总还是有我个容身之处的,甄兄以后定是也能更好。”
甄志明想起陈老太太说的话,劝告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呆呆地看着陈枝茂扶着孙华史离去。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