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息怒,汉考克先生,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可你身上那股贼兮兮的味道,想藏也藏不住,这种味道只有在铁路的探员身上才有——而目前铁路组织,和我汉考克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友好可言吧?”
“一个组织,做大了之后总会有不同派别和意见争执的,就算是我们铁路,每次一提到初代合成人和自动售货机需不需要解放,都会吵到天翻地覆——近来针对汉考克先生您的一些行动,背后确实有铁路组织在运作,但请您务必相信,这并非代表我们全部人。”
汉考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呵呵……我带队把人全剿了,你才冒出来说——‘这是一小部分激进分子的擅自行动!’,怎么,如果不是这种等级的行动需要高层授意,你是不是还准备告诉我,针对芳邻镇的恶意,完全是一群临时工所为啊?摘,继续摘,把身上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你们铁路还是那个代表着自由精神的高尚白莲花嘛~”
“呃,我想汉考克先生您一定对我们铁路有些误会……”
“有就有吧,反正我是个尸鬼,不需要仰赖你们解放,我现在就很自由——对你们铁路有没有偏见和误会,那也是我的自由。而现在,我在这里和你扯皮,不是因为我愿意接受你的解释和澄清,单纯是我觉得一走了之很不礼貌。另外,我必须得提醒你一点,在这次事件里,芳邻镇、以及我汉考克,是妥妥的受害者,无论你们铁路内部有什么争执和矛盾,把火烧到了完全无关的路人身上就是你们的不对,在澄清误会前,我认为你们得先用一些实质性的补偿来表达你们的【诚意】。不然,下一次芳邻镇一个黑帮烧掉你们一个安全屋,届时我告诉你们这是误会,是那个黑帮搞事与我汉考克无关,你觉得合适吗?”
汉考克的语气越发变得不耐烦。
铁路组织真心就和很多跑江湖的佣兵们抱怨的一样,有些时候,他们的思路根本不可理喻——是不是他们觉得,自己的事业至高无上,无比光荣和正义,所以其他人都得迁就他们的任性?
“我现在只说一遍——给我滚开。希望你能迁就一下一位被迫害的镇长的心情,等我气头过了,再来‘解释’可以吗?如果你继续死缠烂打,那么我必须怀疑你的动机了……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想要借我的愤怒,去对付铁路组织里与你们意见相左的‘激进’一派吧?”
尽管对面的铁路探员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情,但汉考克还是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慌神色。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说不得还得质疑一下,在这次游说黑帮针对我汉考克的阴谋里,有没有可能,那批所谓的‘激进派’,也是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下,鲁莽行事的呢?啊,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指责是你们一派所谓,这些只是我随口一言罢了——怎么说呢,毕竟我以前经常干这种事,习惯性思维,哈哈哈哈,不要在意~”
汉考克是个黑吃黑的老手了,借刀杀人的把戏那都是他玩腻了的把戏,想让他汉考克去做别人手里的那把【刀】?
——他汉考克,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对那些自认为聪明,把他当猴子耍的人,说不。
“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探员先生?”
“抱歉,是我唐突了——你的提议,我会回去向我的上级复述的,铁路一定会给出让你满意的补偿。”
“芳邻镇,也永远欢迎怀着善意而来的客人,现在去,还能在第三轨道酒吧享用到战前风味的冰镇美酒,数量有限哦……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