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词对纲手来说未免太轻飘飘又疏离的远了。
现在,羽生愈发能够感受到纲手沉甸甸的分量……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重量,而是心理意义上的。
纲手的手臂环绕着羽生的脖子,她的视线往下一瞥,就能从羽生衣领的缝隙之中看到他身前那道显得非常夸张的伤口。
“羽生,到了现在我才真正的察觉到了战争的可怕之处……想想看,为什么上次大战的时候,我能够在战场上活蹦乱跳呢?”
纲手并不是在善解人意的帮着羽生找个话题缓解尴尬,这时候她只是这样有感而发而已。
战争能够非常突然又轻而易举的夺走人们的珍视之物,所以它是可怕的。
“很正常,无知无惧而已,上一次战争的时候,你的年龄在那,所以你也不会想太多。”
这就跟很多人小时候特别敢玩蛇一样,长大之后他们就不敢碰这种又细又长、阴冷潮湿、浑身鳞片甚至没有腿的生物了。
上一次大战,羽生背着纲手的时候,她当时还试图拗断他的脖子呢,现在呢?不还是成了安安静静的少女了么。
“咳,说话归说话,不要当众动手动脚的。”
纲手:“……”
羽生总能用这样的方式打断别人深沉的情绪,人家纲手只不过是把手掌贴在了他的伤痕之上、衣襟外面而已。
好吧,这是一种转移话题,而且羽生成功了。
“你腿上的伤……”
“没什么大问题,我只不过是准备慢慢恢复,不然留下疤痕的话就不好看了。”
纲手明显不太想细说自己受伤的事情,然而先不说“好看”的必要性问题,对她来说疤痕本就是与恢复速度无关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在当时没有余力自己治疗,返回之后又因为紧急召回而没有时间得到其他人的治疗而已。
纲手过度消耗的查克拉,到了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总之我是医疗忍者,我的情况你不用担心,忍者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倒是你……身上的伤势先不论,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外伤,但感觉右臂没有力气,难道是……”
被背着的纲手感觉羽生的右手有些虚,所以又这样问道。
“必定与禁术是没有关系的,我先前尝试了新的忍术而已……是正常的术,只不过特别需要微操与查克拉的调和,所以使用的时候手部神经压力有些大。
这甚至不需要治疗,想要加速恢复的话,我只需要去湿骨林猛喘几口气就行了。”
就算是羽生,也不能开发一个术就是禁术,那才真是活够了。
“查克拉的……调和?”
纲手选择了信任羽生的解释,但她表示自己仍旧听不懂他嘴里突然蹦出来的词组。
“以后有机会跟你解释……我们到了。”
再往前走就是三筱的小院了,于是羽生停下了脚步,把纲手放了下来。
那里一如既往,但是透过矮墙可以看到一个挺年轻的陌生女子正在那个院子里忙碌着,想来那就是纲手请来帮忙照顾弟弟的人。
但羽生终究是没有走进那个院子的。
虽然他本人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在单手扶着墙壁站在那里的纲手看来,他离开时的背影,依然显得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