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又倒了杯凉开水喝了下去,这才缓了过来。
“幸好我没有高血压,要不然非气死不行!”
“我说老王你也太激动了!老邱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常又小气又自私,什么事情都算计得很清楚,他们那几个人,我估计着早就合计好了,可能就是想多争取一些奖励,或者不要房子的想把搬迁款提高一些!”张春山分析着。
“肯定是这么回事!老邱这小子从小没过好日子,把钱看得比命还重!什么对老房子感情深不想搬?还不是想多讹两个钱!”
王金山平静了一会儿,对张春山说:“正好中午了,你也别走了,我炒两个菜,咱哥俩喝两盅!”
“不了,天怪热的,别炒菜了!等天凉快了咱再好好喝!”张春山抬脚要走。
“你看看你!我还请不动你了是吧!”王金山脸一拉不高兴了。
“不是,我是怕你炒菜太辛苦了!不然我就陪你喝两盅?”张春山这个人最善于察言观色,看王金山有点生气,便停下脚步走回来重新坐下。
“这还差不多!李慧!凉面你照做,我炒两个菜和老张喝两杯!”
“好好!昨天小顾买的带皮肉我早上煮出来了,你可以做回锅肉,再炒个辣椒鸡蛋,啤酒在冰箱里!”
“齐了!”王金山心里高兴,戴上围裙就开始操作,冰箱里有蒜苔和青椒,洗了切一切,叮当一阵忙乱,不出10分钟,两个菜已经炒好了。
“来来!咱们先喝着!”王金山拿出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和张春山倒上啤酒,俩老头一碰杯,冰镇过的啤酒透心儿凉,任它什么火气也扑灭了。
“老张,我跟你说,这么多年在单位,我真正能看上眼的,还真只有你一个!”王金山一杯啤酒下肚,话多了起来。
“是的是的,咱俩都是从东北过来的,我老家黑龙江,你老家长春,出生都是革命军人家庭,所以咱俩投脾气也是必然的!”张春山叨了块蒜苔炒肉放进嘴里,“老王,你手艺可以呀!”
“那是!当年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我爷爷就在长春火车站当伙夫!所以我会炒菜也是有基因的!”王金山哈哈一笑。
“我们家也都是我炒菜,哪天你上我家尝尝我的手艺,我家那口子唯一会炒的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现在借口写回忆录,连西红柿炒鸡蛋也不炒了!哈哈!”
“你家陈老师那是天生享福的命,以前你岳母活着的时候,家务活都是老太太干,这个我们都知道,你别说,到现在我还记得你岳母她老人家呢!那老太太,那风度气质,在咱这个小区可是首屈一指!”
“是啊!我岳母那可不是一般人,可惜呀,一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老陈刚退休没多久,他老人家就去世了!享年87岁……”
“那也算是高寿了!我还记得你大女儿从国外回来,那家伙哭的,简直是痛不欲生啊!”王金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