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大夏国与俄罗斯帝国的约定,亚亚河口(亚亚河汇入丘雷姆河之处)以北的土地都是俄罗斯的,眼下他们大大咧咧以一个团的军力来到阿西诺,挑衅的味道满满的。
“可恶的大夏人,你们占据了俄罗斯人费劲千辛万苦建起来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托木斯克还不满足?还要占据帝国最前沿的阿西诺?想不都不要想!”
他拍了拍厚实的用石灰石垒成的城墙,狠狠地想到。
“但此时是不是与大夏人撕破脸皮的时机?”
就在刚才一刹那,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大夏人,他几乎要下令城墙上的炮兵开火了,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按照德米特里这小子弄来的消息,大夏人在坚昆城、定远城、定方城、临潢府城、奥伦堡都驻有重兵,任何一个方向的兵力都够俄罗斯人喝一壶的,如果他们同时发动,帝国岌岌可危”
“何况,在这样的冬季,从来没有听说还有骑兵出动的,我该怎么办?若是发炮,便彻底惹恼了大夏人,让他们有了全面发动的理由,但若是一味忍让,又会让境内议论纷纷”
半晌,他派出一个班划着雪橇的射击兵出城了。
他决定先礼后兵,不给人以口实。
在骑兵队伍里,一位身材高大健壮的汉子骑在一匹有着厚厚毛皮的高头大马上,一头少见的毛发旺盛的高头大马。
王进宝,正是这支来自坎斯克盆地霜狼骑兵团的团长,如今三十二岁的他却是妥妥的当今监国殿下、仁亲王孙德威的亲信,他曾经跟着孙德威去北境巡视,并跟着一起处理了赤塔按察使孙德舜。
在眼下的三支霜狼骑兵里,岳讬至少在明面上是义亲王孙德恩的人,王进宝是太子的人,而另外一支霜狼骑兵团的团长则是斛律恭,那位跟着老三孙德安去明斯克的景教徒,他的哥哥斛律金在保护孙德安的战事中牺牲。
故此,三支号称特种部队的霜狼骑兵团团长背后各有不同的人,在这次战事结束后自然也会布置到不同的方向,岳讬的去处肯定是后世的加拿大,而斛律恭的去处就是波罗的海沿岸,至于王进宝,肯定就是中原本土,按照尼堪的划分,那就是阳都附近了,因为只有阳都(呼伦贝尔)附近的气温才能符合泰加马喜冷怕热的习性。
此时的王进宝朕端着五连发的火枪瞄着城墙上的守将,对于霜狼骑兵来说,由于在极寒的冬季必须得戴手套,扳机的位置就非常宽松,在一场接触战中,五发子弹,若是训练有素,在这个时代足以击退甚至击败同等数量的敌军了,何况他们还有战马的机动力。
当然了,以五连发弗朗机铳的射程,三里开外,还是滑膛枪,想要射中敌人是不大可能的,除非你运气爆棚,王进宝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作为大清历史上的名将之一,三十二岁王进宝自然不是鲁莽之徒,他这次带过来的霜狼骑兵实际上只有三个营,七百五十人,还有一个营还在离阿西诺百里之外的亚亚河河谷,他们是从托木斯克过来的,并在属于大夏国领土的亚亚河河谷建设了营地。
一百里,以泰加马的能耐,可以在两个小时抵达,中途都不带停歇的,当然了这也是泰加马的极限了,到了营地是必须要歇息的,否则,就算泰加马耐寒耐操,也必定废了。
划着雪橇的射击兵很快来到了王进宝的面前,以下是他们的对话,王进宝只懂汉语,自然要靠翻译。
“这里是俄罗斯帝国的领土,你等为何擅自闯入?”
“哦?我们是打猎来着,跟踪一群驼鹿来到此地……”
王进宝正想编造一些谎话,突然又想到:“自己本就是打着骚扰敌人、引诱敌人、激怒敌人的目的出来的,又何须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