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游隼号,一艘雨燕号,三艘战舰对上了佩恩的五艘大船!
眼下双方船只正处于佛罗里达海峡的正中间,在东北信风的吹拂下,海浪约莫一米高,如果按照以前欧洲人的传统,这片海域是不合适进行海战的,因为一米左右高的风浪虽然对于吃水很深的大型战列舰几乎没有影响,不过对于随行的武装商船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不过佩恩走到半途时突然想到了己方船只的“秘密武器”——燧发机,此时的英国没有将燧发机用在火枪上,而是先一步用到了火炮上,并将它当成了对付其它欧洲诸国的一大秘技。
另一个秘技就是用铜板包裹船底了,不过这个秘技眼下已经被欧洲诸国纷纷知晓了,但在其它国家眼里,比如特别强调性价比的荷兰人,用昂贵的铜板覆盖船底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奢侈,而对于完全仰仗银锭、铜锭作为财政开支的西班牙、葡萄牙来说也有些浪费。
故此,虽然了解到了英国人的秘密,但将此技大量用在船底的国家并不多,倒是像法国这样的陆上强国拥有“强烈的”雄心壮志,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多拥有铜矿资源的殖民地,本土也缺乏铜矿资源,于是也无法像英国人那样大量使用。
至于英国人的另一个秘技燧发机,迄今依旧是一个秘密。
故此,英国人的船只、特别是战舰,能够比欧洲其它国家的船只在大海上行驶更长的时间而无须清理船底,有了燧发机后,在一定高度的波浪下,若是拥有大量经验,对敌方目标进行火炮轰击的准确度也高于欧洲诸国。
当双方的船只来到海峡中央时,无论是佩恩还是尾随而来的陈牧之都意识到应该到了决战的时候——对于陈牧之来说,对于前面这支在世界上除了大夏国之外唯一拥有用砂模铸造法铸造的火炮、燧发机、铜板覆盖船底的舰队十分好奇,也十分谨慎,也想到了只有在开阔海域才能发挥己方的优势。
前面说过,佩恩率领的是一艘拥有八十门火炮的“奥利弗号”,一艘拥有四十八门火炮的小型战列舰,加上三艘有二十门火炮的武装商船,原本佩恩是想到跑到佛罗里达沿岸的岛礁附近再择机与敌人战斗的,不过当他意识到对方的速度远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后干脆放慢了速度。
于是,一场英国人五艘战舰对上大夏国三艘战舰的海战在北纬二十三度左右、佛罗里达海峡的中间位置上演了。
这个时代,能够创新的国度自然不会拘泥于某种战法,不过英国人首创的“战列线”战法才刚刚实施了不久,没有理由一下就放弃,按照佩恩的想法,大夏国既然在科技上比大英帝国还强一些,肯定也会按照“战列线”的剧本来,于是,他将奥利弗号的船帆降下了一半,静等着敌人也用侧舷位与他对轰。
“呼……”
来到海峡中线后,便是东北信风大肆盛行的地带,在这里,由于时间已经来到三月份,北美大陆上空的冷空气已经大大减弱,来自大西洋上的东北信风异常稳定,而佩恩的帆船就要逆风而行,但在海峡的中间位置,来自墨西哥湾的强劲暖流正在自西向东流动,在洋流、信风的相互影响下,“奥利弗号”勉强保持了大致静止的速度。
陈牧之刚刚升任主力舰舰长不久,原本没有资格去挑战庞大的奥利弗号,不过由于以前他一直带着两艘雨燕号外出侦查,“先锋”的角色已经深入到他的血液中了,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游隼号也跑到了最前面。
另一艘游隼号,也就是这三艘战舰的指挥官见状,只得打出旗语,让陈牧之的游隼号去对付“奥利弗号”,而由自己去对付另外一艘小型战列舰,至于剩下的武装商船,就由雨燕号去游斗。
但敌人显然比他们想象的厉害,他们也见到了两艘游隼号的规模,除了佩恩亲自放慢“奥利弗号”的速度吸引敌人来攻外,另外一艘武装商船也从另外的方向靠近了“奥利弗号”,而那艘小型战列舰与剩余的两艘武装商船中的一艘加入到了共同对付另一艘游隼号的行列。
于是,原本是想让雨燕号以游斗的方式与三艘武装商船作战的,现在反而成了单独对上一艘武装商船!
雨燕号拥有十二斤尼布楚青铜炮二十二门,倒是与武装商船棋逢敌手。
陈牧之他们之所以以大宝船、雨燕号将敌人吸引到哈瓦那湾,就是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对英国人的海军异常重视,不想按照此时欧洲人的惯常做法在双方拉近距离后以侧舷对轰,故此想分而化之,在海湾里,以西班牙人的战船吸引敌舰,瀚海军战舰再从外海杀入,对敌舰进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