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作为袁绍手下最为顶尖的谋士,一听到许攸投曹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
能看得出,田丰此刻的精神状态不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帅帐内,袁绍的亲兵昂首阔步而出,冲着田丰施礼道:“田军师,主公有请入帐!”
田丰微微点了点头,当先迈步进去。
帅帐之内的光明微暗,两旁侍立着一众文臣武将。
“丰见过袁公。”田丰对着袁绍施了一礼。
袁绍微笑的看着田丰,暗道田丰回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元皓不必多礼。”袁绍露出微笑,示意亲兵再添一桌案,供田丰就坐。
那位置在刘东身下,颇为彰显田丰的身份。
田丰坐下后就将话切入了主题,道:
“袁公,听说,许攸投曹了,是吗?”
袁绍闻言耸了耸眉毛,颇有求得良策之意,道:“元皓所知不假!许攸远遁,斥候虽不曾探明其所踪,但细细想来,这天下虽大,但他除了投曹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的活路可走,适才郭公则进言,曹操为人,一向险多疑,许攸初叛,曹阿瞒未必肯尽信其言,想不会得到重用,不知元皓可有想法?”
“回袁公,曹操虽生性多疑,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大战随时都可能爆发,许攸投曹,曹操虽然不会从心底相信许攸,但一定会重用许攸!军中务必要早做防备!以免曹操派兵袭击帅帐。”
郭图闻言脸色一滞,却见逢纪一脸赞赏的点头道:
“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元皓一针见血,元图佩服佩服。”
敌袭帅帐,可大可小,逢纪乘热打铁,向袁绍谏言道:“袁公,元皓所言甚善,元图也以为许攸降曹,危害甚大,许攸深知我军虚实,牵连甚广,还请主公早做防备,万万不可置自身与险地。”
田丰闻言心下松了口气,他多次与逢纪观点不同,且逢纪也多次为难自己,如今听到逢纪附和自己,刚放松点心情,逢纪接下来的差点又把田丰差点气晕过去。
“主公,元图以为,我局当务之急,是需立刻更换军中的拒马,弓弩,暗哨,营盘布防!以免曹从许攸那知了我军虚实,夜偷帅营......”
“慢着!”田丰缓过口气来,猛一抬手,道:“元图,许攸投曹,危害甚大,这一点我跟你所想一样,但元图好想说错了重点,当务之急,重点防备的不应是我军大营。”
逢纪眼中闪出一丝异色,显然是没想到田丰此刻会反驳他,随即道:“既然如此,元图敢丰军师,若是不恪守营盘,我军重点又需防备何处?莫非你想置袁公与险地不成?”
一旁的郭图早看田丰不爽,进言道:“袁公,刚刚郭拙见,差点令袁公处于绝地,可眼下田丰一针见血,可又阻挠元图之策,实乃不怀好心,袁公不得不防啊?!”
听到这,就连刘东也不得不佩服郭图这离间的本事,无形之间就离间了袁公与田丰,也化解了他刚刚谋略上的失误。
田丰暗骂郭图小人,转过头去,正色看着袁绍,谏言道:“袁公,郭图小人之言,不可听,依元皓之见,当务之急,是要防备曹操袭击乌巢,乌巢是我军屯粮的重地,一旦有所差池,必让大军陷入断粮绝地!”
在场众人听了俱都愣了。一个个瞅着田丰的眼神俱都怪异非常,要知道乌巢在大军后方,曹操就算想把手伸到乌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