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简字的简化其实并不完善,有些文字还无法扣合“表意”的关联。
但亚戈也清楚,一简字在本身不够完善的情况下推行,是为了扫盲。
但而后来继续推行补丁版本的完善,受到的阻碍,除了历史事件外,主要有两种。
第一是简化这个行为本身就会让文字所携带的信息减损,无论多么完美都是不可避免的。
第二是习惯的力量,如果是扫盲之前,不熟悉的文字推行,只需要学习一次,而在大众已经熟悉文字后再推行,那么已经熟悉的文字要舍去,要再学习一遍。
对于亚戈来说,文字字形似乎与他的专业方向有差?
然而并不是。
奇奇怪怪的神秘符号,在各种神话宗教民俗文化中都是大头。
而在天朝,这个使用表意文字的国家,这些符号,这些与神秘、与宗教民俗相关的符号,有很多直接融入了日常生活的文字之中。
占卜、算命等等神秘学方向的东西,在天朝,有时是直接以文字作为媒介的。
比如亚戈曾经见过的一种,算命的人让客人随意写一个字,然后那人根据这个字来“算命”。
无论是巴纳姆效应还是其他的什么惯用套路,与神秘相关的文字符号与日常生活的交融是十分深入的。
不过,也就像是表意文字随着简化和字形变化失去原意和直接表意的状况一样,各种神秘符号也会逐渐变形。
但是,变形也是有规律的。
至少,亚戈所见的,这本“笔记”上的文字,并没有遵循简化的规律,比起一简字二简字中有部分文字不完善,相关文字无法完全对应关联的状况不一样,这些文字,更像是胡乱地拆解掉了一部分。
仿佛......
为了不让人看懂.....
为了只让自己或者特定的人看懂。
一般来说,这叫......密码化。
一种简单的密码化方式。
想到这一点。
亚戈微微皱起了眉头,再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字形和自己捕获到的信息的对应情况和他熟知的天朝文字不对应后,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确认过后,他又疑惑了一下。
这.....是卢修师的记忆吗?
之前在那指甲盖大小的书页碎片,那记忆认知的碎片中看到的人影,就是卢修师没错。
但亚戈也记得,卢修师不大可能会用这种临时搞出的“密码文”。
作为损友,他记得很清楚,在初中高中的时候,卢修师自己就搞出了一套密码文。
也不是什么很有“科技含量”的东西。
不过,也不一定?
毕竟,关于那套“密码文”,亚戈有时候提起,卢修师就是一脸尴尬和急促地叫他停下不要再说了。
“中二”?
亚戈记得他好像这么说过。
这个词亚戈还蛮不习惯的,他虽然知道这个词大概指什么状态,但他更熟悉的是埃里克森的人格发展理论中,那些关于青春期男女心中自我意识过剩和个人意识膨化的描述。
“中二”这个词虽然扣上了青少年男女大致对应的时间段,但亚戈觉得从命名学上来说,这个词不够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