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义安绝对不会让这些照片公之于众,费南原本准备拿来借刀杀人的筹码,却变成了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虾哥见他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在城寨里落脚,又是阿达的表侄,我没理由不照顾你的。”
虾哥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说:“这样,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底片交给我,我去找向老大谈,我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我保你没事。”
这是在招安呀!费南没有开口。
眼下的这种情况下,虾哥既然愿意帮忙说和,无疑是最好的,但如果把照片交给了他,那费南自己身上就打上了义群的标签。
怎么办?交还是不交?
不交,自己就要面对新义安的追杀。
交了,自己就要投入义群的怀抱。
费南思索了片刻,笑着说:“虾哥,对不住,我答应了阿华哥,要用这张照片帮他博一份记者的工作的。”
虾哥皱眉:“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虾哥。”费南笑了笑,说:“你也说了,出来混,要讲规矩。我这个人也有规矩,那就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的。”
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虾哥也不再多说,背过身去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我困了。”
费南起身告辞:“那我们先回去了,虾哥你先休息。”
待他们出去后,虾哥睁开眼来,面色有些冷。
光头从旁边凑了过来,问:“这小子不识抬举,要不要……?”
虾哥瞥了他一眼,哼笑了声,问:“他一个人打四个,带枪的,你想搞他?”
光头讪讪的笑了声。
虾哥拿起马报,一边看一边说:“好马也要好马师训才能听话,随她先去,等新义安的人找上门来,他自然会回来求我。”
往家中走去,阿华不解的问费南:“你刚才和虾哥在打什么哑谜啊?怎么他一说割肉,你就明白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费南笑着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跟他讲了一遍,阿华这才恍然大悟。
弄懂了厉害关系后,阿华不禁有些着急:“那我们应该把照片交给虾哥的呀!不然新义安找上门来怎么办?”
“不会的。”费南笑着说:“祸不及家人,就算找上门来,他们也不会找表叔表婶的麻烦,最多找到你。”
“啊?!那更不好呀!”阿华急了:“咱们还是快点把照片交给虾哥吧!”
费南摇摇头,问:“你想一辈子住在城寨里吗?”
“当然不想。”阿华不假思索的说。
“那就听我的,别和虾哥他们搅和在一起。”费南说:“这次谭成和姚先生都死了,新义安元气大伤,再加上警方掌握了他们做假钞和白粉生意的证据,砍断了他们两条财路,他们正是上下皆乱的时候。”
“不光是警方,其他几个字堆也在盯着他们,想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种时候,他们是没法腾出手来对付我们的,你有没有听过攘外必先安内?”
“没有。”阿华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只知道,如果把这些照片留在手中,新义安早晚会找我们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