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能,辜负陛下托付,又贪生怕死,逃了回来……”张近仁泪流满面地哭道。
“你为报信而归,何言贪生怕死?”方亳扶住张近仁,继续道:“当务之急,是说清楚扬州到底发生了何事,免得我等败的不明不白。”
“多谢陛下宽恕,陛下且听臣详细说来。”张近仁首先把府衙里的事情说了。
“如此说来,去年宋江招安后,赵桓便着手安排任进了陈家?”娄敏中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否是叶贵那厮泄露了机密?”包道乙问道。
“不可能。”方亳摇头,道:“叶贵那厮确实知晓许多机密,却不知道陈家之事,想来,是陈家自己露出来马脚罢。”
众人接受了这个解释,听张近仁继续说。
“臣与高可立侥幸杀出了府衙,与邓元觉汇合说了变故。”张近仁回忆了那晚的情形。
“事情败露,贼人必有防备,撤!”邓元觉当机立断地决定撤退。
“撤~”庞万春立刻下令。
砰~
“杀啊~”
“莫要走了贼人!”
“杀贼!”
一声号炮突然响起,无数呐喊响起。
前后左右、东南西北,都有无数火把晃动,照的扬州城如同白昼。
且,这些光亮距离邓元觉等人所在并不远。
“直娘贼,被埋伏了!”邓元觉舞动禅杖,喝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放箭!”
邓元觉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呼喝中,嗡地一声传来,无数箭矢冲左近屋顶射了过来。
“举盾!”
大喝中,邓元觉把禅杖舞得飞起,拨开一枝接一枝的箭矢,倒是毫发无损。
然而,如同贼兵可没他的本事,当即被射得人仰马翻,哀嚎遍地。
看官军弓手在屋顶半立,庞万春取弓取箭在手。
也不见他瞄准,只搭箭开弓,随手撒开。
箭矢飞出,必要人命,庞万春有这个信心,因此不看结果,继续抽箭。
“小养由基,任凭米箭术高超,今日也休想伤得一人。”
庞万春顺着呼喝看去,只见一将立在屋顶上,随意般开弓放箭。
铛~
轻响中,一簇火光冒出。
“何处来的神箭手,居然能铛我的箭矢?”
骇然中,庞万春心思急转,喝问道:“可是梁山泊小李广花荣当面?”
“我乃东宫大将牛皋是也!”报了名,牛皋叫道:“太子素来欣赏你的箭术,多有夸赞,我却时不服。
今日偶遇,必不能错过,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比便比,我小养由基怕的谁来?”庞万春喝道:“且划下道来!”
“停!”牛皋一声大喝,止住了弓手们继续放箭。
不过片刻功夫,贼兵已经没了一半,剩下的或多或少吃了几枝箭。
牛皋喝道:“只你我两个硬射,中箭者败,闪避者败,先力竭者败,如何?”
“好!”庞万春应下,又问道:“若我胜了,可敢放我等离开?”
“等你胜了再说!”牛皋不置可否。
两人不再废话,各自开弓放箭。
铛~
两枝箭矢迎面撞在一起,滴溜溜地飘落在地。
铛铛铛~
空中火光四溅,居然传来了打铁的声音。
只见两人手如幻影,箭矢流水价射出,连珠箭首尾相接,横贯夜空,日月箭旋转环绕,难辨虚实,三矢箭齐头并进,各取要害。
奈何,两个人技艺高超,都把要命的箭矢射落,竟是分毫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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