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权知府。”韩世忠开口了,道:“跳梁小丑,何足挂齿?莫要气坏了身体,让这扬州上下失了父母啊。”
“韩世忠,事到临头尚且大放厥词,胆色不错!”王寅大喝道。
早些时候,陈家便与明教有所往来,也承诺若是起事择机拿下扬州。
只是润州不失,拿下扬州也守不住,因此陈家只得引而不发。
本打算截杀各地援军,然各地援军或一两千,或三五千,并不整齐,且过境扬州并不停留,直入润州,下手的机会不多。
于是,他们把目标瞄准了韩世忠。
拿下韩世忠,刘韐一个也是孤掌难鸣,且废了官军马军,于战场大有裨益。
因此,才有了韩世忠与陈观、聂平的虚与委蛇。
“韩世忠!”李彦挺直了腰杆子,道:“圣王对你颇为器重,若是投降,必有重用!
身死道消,亦或功名利禄,全在尔一念之间。”
“哈哈哈~”韩世忠大笑一阵,道:“聂平,你可知殿下为何留你至今?”
不等聂平说话,韩世忠看向陈观,喝道:“陈将士,你可知你家早已事发,只是太子留你做饵,方才未曾铲除你陈家?”
闻言,陈观内心顿觉不妙。
“休听他胡言乱语!”聂平大叫道:“来啊,拿下此獠,生死勿论!”
“杀~”
大喝中,王寅挺枪,就要杀向韩世忠。
虽然未曾中得蒙汗药,然而兵器不在手边,王寅已经把韩世忠当做瓮中之鳖。
即便一人拿不下,也有旁人相助。
为了稳妥,方亳可是派了许多勇武之人前来,就是为了保证全灭韩世忠并这一部马军。
韩世忠并不动弹。只喝道:“杀~”
砰~
巨响中,王寅只觉得后背好似被重锤砸中,瞬间剧痛袭遍全身,人也直接飞了出去。
“张财,你做甚……”
陈观未曾说完,化名张财的朱贵左手中喷出一团火光,巨响中,历天闰也飞了。
砰,巨响中,司行方也未曾躲过一劫,直接废飞了出去。
朱富笑容不变,随即扣动左手食指。
砰~
被瞄准的张近仁警醒,就地一滚,躲过了背后一枪。
各自两枪打完,朱贵朱富就地一滚,出了人群,到了韩世忠跟前。
“杀~”
张伯奋领着中军护卫杀了过来。
“不可能!”陈观惊叫道:“酒肉皆有麻药,如何还能过来?”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东宫司经局下朱贵是也!”自我介绍完毕,朱贵又道:“得了我兄弟警醒,你陈家麻药焉能得逞?”
“贼子,坏我大事!”陈观怒道。
高可立叫道:“此乃陷阱,速速杀出去,与邓元觉汇合过江。”
“走得了?”韩世忠冷笑。
唰~
张伯奋一抬手,五百护卫各自抽出火枪,瞄准了过来。
韩世忠凭什么敢以五百人来赴宴?
嘭嘭嘭~
火光冒出,惊雷炸响,白烟升腾,无数血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