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方塘竟然如此“刚硬”,太异乎寻常了!
花朝仕、万谦都已经吓傻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一抹震惊、骇然之色。
刺史大人如此违逆鄱阳王府的意志,他是嫌江州刺史的椅子太硬,硌得屁股太痛了吗?
他知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那可是鄱阳王府!
饶是以老狐狸般花朝仕的心思,此刻竟也猜不透方塘此举何意。
……
祝修远和董诚两人也傻了,方塘竟然……竟然再次拒绝了鄱阳王府,两人都始料未及,呆呆对视一眼之后,又齐齐望向王府管家。
只见王府管家的脸色已经铁青,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方塘。
然而方塘始终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王府管家只能看见他的脑袋,并不能看见他的脸面。
所以祝修远等人也瞧不见方塘的脸色,也就无从猜测方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方刺史!”
王府管家声音冷厉,已经带上了一抹肃杀之感,比刚才的冷厉之色又沉重了几分,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道:“老夫再问一遍,你下这个令,还是不下这个令?”
花朝仕等暗中吸了口冷气,这算是最后通牒了吗?
花朝仕再次瞄了一眼方塘,不知刺史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得罪了鄱阳王府可不妙啊。
“管家,朝廷律令在前,请恕下官难以从命!”
方塘依旧躬着身,拱着手,将脸面遮挡住了。
从他的言行来看,他不卑不亢,坚决维护朝廷律令,表现得像是一个“直臣”。
“好,很好!”
王府管家表面不动声色,一转头,迎上祝修远和董诚的目光,脸上忽然绽放一抹微笑,并说:“我们走吧!”
说罢,当先往后堂大门走去。
祝修远和董诚懵了一下,瞧了方塘等人一眼,草草一拱手,口中说了句:“告辞!”
然后快步离开衙门后堂,追随王府管家的脚步而去。
王府管家显然被气着了,走路走得飞快,祝修远和董诚小跑了一阵才追上他的步伐。
“管家……”董诚边走边发问。
“董参军莫急。”
王府管家似乎猜到董诚要问什么,直接打断董诚的话头,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淡笑道:“此事老夫已有计较,咱们先离开衙门再说。”
董诚和祝修远见王府管家都这样说了,也就压下心里的疑问,紧跟王府管家的脚步离开衙门。
“你们紧跟老夫的马车。”出了衙门后,临上马车前,王府管家特意交代。
“是!”董诚和祝修远答应下来,不过两翁婿都不知道王府管家的葫芦里究竟埋的什么药。
祝修远坐进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开始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
他掀开马车的布帘往外看去,只见外面暴雨依旧,豆大的雨滴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