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籁爸爸继续解释:
“现在的学生只想着偷懒,所以老师也不知不觉养成提高要求的标准。原本熟悉就好的知识,非要说背下来才行。只有这样,学生才会做到熟悉。
村上君你能这么出色,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或许吧。”村上悠喝了口水,他不擅长找话题。
“村上君,”水籁妈妈笑着说,“能和我说说你学习演技时候的经历吗?主要是学习生活,我们很好奇。”
村上悠不知道这对夫妻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对比起“你家在哪”、“将来有什么打算”之类的话题,聊演技对他来说可谓求之不得。
尽管他连《演员的自我修养》都没看过,只知道它是斯坦尼写的。
但没关系。
“演技是理论与现实的结合。”他开始表演,“我先看了一本叫《表演入门手册》的书,是个意大利人写的,很薄。
我从{西山暮里}站到{新宿}站的电车上,二十分钟就看完了。上面详细介绍了作为一个演员在入门时需要做什么。
然后我就跟着......
之后我又看了《演技:更近一步》,是美国人写的,很厚。
我从{上野}车站坐到{池袋}站,来来回回好几趟才看完呢。
上面讲了......之后我......
最近在看《演员:绝不止表演这么简单》,是中国人写的,上面有很多形而上的思想、人生哲理,甚至扯到道教、佛教。
为了看懂这本书,我还在学习中。”
村上悠喝了口水。
刚才他为了拖时间,可不仅仅是增添细节、大谈理论,还简单地表演{瞪大眼睛——默然神伤}等不同阶段之间的不同。
像是讲故事,娓娓动听,水籁夫妇竟然听入迷了。
只是,水籁祈换衣服怎么这么慢?
“诶,村上君,”水籁妈妈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总是在电车上看书?”
“那个时候还有工作,免不了辛苦一些。再说也没有其他要干的事。”村上悠笑着说。
水籁夫妇大受感触,水籁妈妈甚至感伤地说:“好孩子。”
“现在这么上进的年轻人,很少见了。”水籁爸爸也称赞道,“我为刚才的结论道歉,村上君。你这么勤奋,才是你有现在这般演技的原因啊。天赋好什么的,是对你的侮辱。”
“哪里。”村上悠说,“水籁桑——水籁祈桑,据我所知,她也是从小就进入演艺圈,吃了很多苦头。”
听了这话,水籁爸爸自豪地微笑起来。
“吃苦嘛,小祈还行,就是天赋不如村上君你。我看过你们两人出演的《地错》,你的演技明显高明很多。”
“水籁祈桑要分心唱歌、舞蹈,我只需要专心演技,不能比的。”
水籁夫妇和村上悠之间,就这样互相谦虚了十几分钟。
村上悠真的快要无话可说的时候,水籁祈终于全副武装的下来。
身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登上破冰船,前往南极探险。
这都无所谓。
村上悠暗出口气,双手撑膝,疲惫而利索地站起来。
水籁夫妇把两人送到门口。
水籁爸爸笑着说:“村上君,你这时候应该和我们说一句台词。”
“台词?”
不仅是村上悠,连水籁母女都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声优啊,有人把女儿从父亲身边带走的场景,你应该见过很多。”
村上悠记忆力很好,所以他说:“抱歉,实在想不起来。”
“老公,你在说什么?”水籁妈妈问。
“那个呀,”水籁爸爸听完村上悠的演技小课程,早就蠢蠢欲动,“【水籁爸爸,您的女儿,我带走了。】”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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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九点的时候,两人才和高速路口附近停车场等候的岛崎信长汇合。
“好慢啊!”蹲在地上的他一下子站起来。
“抱歉。”水籁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