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新镇的田地不好做,操心的,那里是石灰地,我这……”
“是啊,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背着我老母亲回来。”
“我爹那年要是一起回来,也不至于五几年饿死了。”
张金贵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你爹金桥是个好人呐,也是奇人,牙口能咬碎牛大腿骨头,也会吃,一顿三碗米饭在地主家都不够吃,当年他年轻的时候手胳膊跟别人大腿般粗,你爹不高,但是一身力气,当年可是打架的好手,我那时候瘦弱,经常被人欺负,你爹帮我跟人打了不少架,不过你爹脾气也很暴,有两年闹饥荒,你爹看着那猫冒光,将那猫几下就给摔死,然后吃了……现在日子过好了,你爹要还在,一顿肯定还能两碗饭哩。”
“我爹五几年还是给饿死了,走的时候不到七十斤,唉。”
“不说你爹了,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银桥,你这次来张家河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金贵叔家过上了好光景,我来看看……”
“哦,这样子啊,我们家现在确实是冒尖户了,你看我们家录音机,缝纫机,彩电都有哩!这都是我孙子有出息,他置办的!”
张金贵十分骄傲地介绍。
张家午饭桌子上。
“银贵你一上午去哪里了,银桥来了!”
“高兴大孙子,这是金桥爷爷家的儿子,你得喊叔。”
“银桥叔。”
“这就是高兴呐,我们张家出息的好娃子。”
这张银桥,张高兴在前世是认识的,当年张氏家族祭祖,他是族老之一,也是德高望重,因为这位也是第一代乡镇“富豪”,在昌新镇张家是个人物。
因为其搞了石灰窑,**十年代发财了一笔。
他来自己家干嘛?
一顿饭,大多数爷爷在和张银桥在说着很早之前的事情,解放前说到解放后。
饭后,爷爷单独叫住了张高兴。
“大孙,这银桥他爹跟你爷爷我是过命的交情,他想承包一个山头,搞窑烧石灰,想来咱家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