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服道,“司马荆飞当年,虽然名媒正娶的妻子只有一个,但是他所包养的女人却不止一个。每一个情妇,他都会任命一个邮差,实际上相当于一个管家的角色。”
“邮差的使命,便是随时在司马荆飞和他的女人之间传递信息,还有经济上的补给。因为按照司马荆飞的说法,只有这样,那些女人们才不会被人发现与他有直接的关系,一旦哪一天他受到威胁,他自己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们,还能避免危险,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和生活下去。”
“而在他这些女人之中,有一个人的地位最为特殊,此人名叫董诗韵。她在司马荆飞心中的地位高不可破,甚至绝大多数时候,超出了司马荆飞的原配妻子。而且,董诗韵本身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不仅容貌过人,才华在司马荆飞的众多女人之中也是数一数二。”
“她和司马荆飞有一个孩子,名叫司马奇,后来在司马荆飞事发后,孩子随着董诗韵改姓性,名为董奇。这个孩子,在司马荆飞众多的孩子之中也最为出色,六个月便会叫爸爸妈妈,九个月开始说话,刚刚满一岁,即能正常交流,到了三岁左右,在董诗韵的教育下,居然能达到小学三四年级的知识水平。”
“司马荆飞自己就经常说,小奇是一个难得一个见的聪明孩子,极可能会出落成一个天才。所以,他在这个孩子身上倾注了大量心血,不仅派专人保障和保护,更是为他预留了大量的财富。”
“臧武,便是那时候董诗韵和司马奇的邮差。因为这对母女最受重视,臧武也在司马荆飞面前有比其他邮差高一等的待遇。只不过,由于邮差始终只是邮差,不具备介入司马荆飞核心团队的资格,臧武从头到尾,也仅仅只能当个小喽罗。”
“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让臧武还有众多的邮差,在司马荆飞出事的时候,没有卷进去。据臧武有一次讲,据他所知,现在还健在的邮差,至少还有七个;而这七个之中,有一部分,大概过半,最终居然都和他们曾经保障的女人结了婚,生活在了一起。”
“那些女人也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司马荆飞出了事,对她们来说是个坏消息。想在这个世界上继续享受奢迷的生活,就必须和司马荆飞之间划清界限。而由于她们的真正身份,还有司马荆飞送给他们的财富,多数由这些邮差管理,因此,和这些邮差结合,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董诗韵则不同。其实,臧武也曾经打过她的主意。不过,董诗韵一心只想着司马荆飞,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臧武。臧武一怒之下,将司马荆飞最终留给她们母子的财富,绝大多数全部据为己有,并且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络。”
“当然,这么做,臧武自己也害怕。所以,一方面,他为了避开可能的线索调查,一方面为了防止司马荆飞的旧部得到消息后对他有所行动,他逃回了老家。等到他家失火,臧魁被烧死之后,他终于有了机会,换了一个身份,重出江湖。”
“这时候的臧武,手握大笔财富,只要创建个公司,把他的钱洗白,就能成为一方巨富。而他恰恰也是这么做的。这些年来,他所谓的涉足各个商业领域,不断扩大自己的规模,看起来很成功,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司马荆飞的遗留财产。”
“在前几年,他还经常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不过到了后期,他经营的企业也都开始进入了常态化的运行,自己的效益也形成了,他就变得心安理得起来。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臧魁,当成了一个早年是农民的人,早就忘了自己曾经的邮差身份,也忘了自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说到这里,祝服叹了口气,“其实,我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会有这样的下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对自己曾经的老板都不讲义气,我又有什么资本,能让他对我多讲义气?”
说完,祝服自己苦笑。
丁云所关注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略作思考之后,他问祝服,“那,臧武打你,甚至打贝诗书,所用的到底是什么招式?”
祝服这会儿,却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臧武本身就曾经上过武校,后来在给司马荆飞当邮差的过程之中,也是因为个人有不错的功夫,才被选为董诗韵和司马奇的邮差。他到底是原来就会这种功夫,还是后来学的,我不知道。”
邵磊接过话头儿道,“肯定不是原来就会的。司马荆飞一生对于自家的拳术也非常痴迷,遇到方显为之后,更是钻研到了相当的程度。臧武的这种攻击方式如此特殊,若是早年就会,必然会被司马荆飞注意到,然后编入他的那支尚武队之中。这样的话,臧武可能就不会是一个邮差的角色,而成为司马荆飞核心团队之一的成员了。”
祝服道,“可能吧。这些,我确实不太清楚。对了,刚刚你们说,贝诗书的伤。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贝诗书就是臧武自己动的手。那一次的行动,我也去了。动手的人,用黑布蒙了头脸,可是当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我能认得出,就是臧武。”
丁云慢慢地点了点头,“果然如此。自己伪装成别人,来威胁自己的手下,让自己的手下因为忠心,不得不从自己身边离开。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这一招还真是高。”
邵磊没有接着丁云的话说,而是又道,“我想知道,司马奇和董诗韵现在在哪里。”
祝服道,“这个,我并不是太清楚。他们两个的具体去向,那一次臧武醉酒后没有说。在那次以后,我也没有机会,更没有胆量去问这么机密的东西。”
“看来,我们应该去会会这个臧武。”邵磊转向丁云,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丁云的表情有些复杂,“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邵磊点了下头,拿出手机,不知道打给了谁,“帮我查一下,臧魁的具体住址,安排一下,我要去找他。另外,保护一个人,现在在医院,过会儿我发给你具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