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贝运,丁云心中气愤,可是到现在为止,却没有合适的理由能去惩罚他。毕,自己并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所以,他现在倒是希望贝运能主动来找些麻烦。
在这宾馆之中,监控很是完善。只要贝运肯先动手,那最后吃亏的也必然会是他。
可是,贝运却像是对丁云很忌惮一般,在离他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看着丁云道,“丁老板,我正想找你。”
丁云面无表情,“找我?什么事你直说吧。”
贝运回看看了一眼。
走廊之中并没有人,但是他还是对丁云道,“这里人多眼杂,我希望能和你单独聊聊。这样吧,你到我的房间里来。”
丁云没有拒绝。
跟着贝运,没过多久,两个人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的各种物品,被贝运扔得略显杂乱。他看了看丁云,指着沙发道,“丁老板,请坐。”
丁云没并没有做。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他问,“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贝运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一边吐着烟雾一边道,“我不同意你把我父亲带走。”
丁云微微一笑,“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好吧,我先告诉你,你父亲虽然有伤在身,但是,他是能自己决定自己去哪里的人。所以,你同意不同意,不该对我说,而是该对他去说。然后,我再问你,”
丁云看着他,目光之中渐渐多了些许的鄙夷,“你为什么不同意?”
贝运道,“因为我是他儿子。你说的没错,具体怎么治伤,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但是,作为儿女的,为长辈多操心一点儿,有什么错?你们只是按摩师,从外地而来的按摩师。单单是按了一次摩,难道我就能同意你们把他从这里,带到千里之外去?”
他又抽了一口烟,“万一,你们是有所图呢?万一,你们是他的敌人呢?万一,在半路上,你们就杀了他呢?”
“呵呵。”丁云突然笑了,“如果我们在半路上就杀了他,岂不是正如你意?”
贝运身子微微一愣,转头看着丁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丁云道,“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得很。”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目光也从贝运的身上移开了。
贝运似乎有些恼意,“丁老板,希望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一直可是都在为我父亲着想。我只是怕他被你们这些人蔽了。”
丁云又笑了。“蒙蔽?这个词用得好。你父亲当年是什么样的角色,出狱之后又是什么样的角色,我想你自己应该一清二楚吧?什么样的人,能蒙蔽得了他?行,你若是不同意我们把他带走,也可以。你找地方,安排我们三个的住宿,我们在这里给他治伤。一个月,最多两个月的时间,一共四个人住,也花不了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