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找米得康,主要是商量想让他提供一些药泥的事。
尽管米得康的药泥,对于现在阶段的贝诗书来说,已经除了止痛没有了什么其他的效力,但是无疑,这是除了舒筋理运诀之外,唯一可能有辅助作用的治疗方式。
米得康对此也非常爽快。他向丁云明示,药泥的配方,不会向丁云透露,但是只要丁云有需求,他就可以把成品的药泥提供出来。
两个人在治疗贝诗书的态度上,出奇的一致。米得康甚至表示,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达成长期的合作关系。
但是,丁云未置可否。
下午的交流会,留下的人已经更少。曹步亲自带着贝诗书上台,自己也尝试着按了一下。
虽然他的手法上与丁云和方显为非常相似,但由于他并不掌握灵力运行与调用的方法,所以贝诗书既感觉不到伤情有变化,他也没有出现灵力使用过度那种虚弱的情况。
到傍晚时分,会议结束之前,已经再没有谁对贝诗书的伤情感兴趣了。
本来计划三天的交流会,到此已经有些进行不下去了。组织者临机决定,第三天改变讲座交流,如果有想交流经验,或者展示自己的创新成果的人,可以在晚上时报名,明天上台讲课。
丁云等人,都未报名。他现在所关注的,就是贝诗书的伤情。
而方显为心中想最多的,还是司马荆飞。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与司马荆飞有关的消息。
而他甚至一度认为,丁云把贝寺书安排到他的房间,还交待曹步好好保护,是准备以此为饵,引司马荆飞相关的人出来。
他哪里能知道,那只是丁云用来保护贝诗书的方法。
吃过晚饭,丁云专门又给贝诗书按了一下摩。在这个按摩过程中,贝运杀父的影像,已经消失了。
他心中略安。如此看来,贝诗书这几天会是安全的。
从这个屋出来,正准备往自己的房间走,他却看见门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正望向这边,这时也看见了他。
丁云迟疑了一下,关上曹步和方显为这边的门,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离那人还有个三四步时,那人道,“请问,您是丁云丁老板吧?”
丁云点点头,“是我。”
那人轻轻一笑,“丁老板,我是来求医的。”
借着灯光,丁云仔细观察了他一下。
三十岁出头,中等身材,穿着也还算正式。脸上没有什么恶意,却也没有什么善意,说话时举止语态都很成熟,似乎是经历过不少大事一般。
只不过,他说是来求医的,眼中却少了那种真正求医者的期盼感。
想到贝诗书的特殊伤情,还有贝运的阴暗,丁云谨慎地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按摩师,不是医生。我治不了病,只能帮人康复。”
那人的眼中没有半点儿的失落,就像是早已经料到丁云会这样说一般,“丁老板,这个病,可能非你莫能治。贝寺书的伤,你是见过的,目前,只有你的按摩有效。实际上,还有一个人,也有同样的伤。”
“还有人受伤?”丁云眉头微微皱了皱。
“有一个。只是没有贝诗书这么严重。所以,我这才专程来请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