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那儿。”阮清漓看出了丁云的意思,“那房子是我的,跟我爸没有关系。你们俩要是想去住,也可以去。”
“我可就免了。”曹步略带坏意地笑了笑,“我老板有人收拾床铺,我可没这待遇,天天叠被累个要死。”
阮清漓剜了他一眼,“你这不在我手下,还真是胆儿肥了啊。”
曹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阮清漓现在心情还是很沉重,不过只是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现,所以也没心思与曹步多作什么言语上的争辩,深吸了口气道,“行了,那我走了。你们忙吧。”
丁云点了点头,在阮清漓转身时突然又叫住了她,“哎,清漓。”
阮清漓回身,“嗯?怎么了?”
丁云道,“你去看房子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到时候我和曹步陪你一起去。”
阮清漓也没有多想,点点头,“成。你们忙吧。”
丁云走到门口,看着她开车离去。曹步在后面嘿嘿直笑,“老板,阮总居然都开始给你收拾床了?这不容易呀。”
丁云听出他话中有话,没表态,只是淡淡地说到,“她在我床上睡着了。”
曹步收了笑,“那也不容易。阮总有个特点,你不知道吧?”
丁云不解,“什么特点?”
曹步深吸了口气,“阮总只睡自己的床。有一次,我在他手下工作的时候,她加班到特别晚,已经困得不行了,我们说,有个单间按摩室没有人,让她过去休息。她亲口说,她这辈子,只睡属于她自己的床。后来,她宁愿在桌上趴着,也没有去别的床上。所以说,”
曹步轻笑了笑,“老板,该把握的得把握住。”
“是么?”丁云轻声应了一声,心中某种柔软,像是被触动了一般。
由于丁云这两天经常不在,得知他回来后,下午专门来找他的人不少。和曹步一直忙到天黑,他才闲下空儿来,给秦妍发了个消息,告诉了她关于范同的事儿。
开始时,秦妍有一个来小时没有回复。一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她一口气回了三条,每一条都有百来字。
她告诉丁云,自己并不知道父亲那些事,即使父亲出狱,也不想与他有太多联系。至于范同,他以后会小心。
丁云能感觉出得知这样的真相之后,秦妍心情的低落。他本想好好安慰她一下,结果一打电话,秦妍的手机关机了。
实际上,在秦妍这边,丁云还有一个顾虑。
当时,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一共只有三个人。
章启博不太可能向范同透露什么消息,剩下的两个,到底是谁小彩,还是大刚?
范同现在失去了矿场,虽然没有了经济来源,可是这些年经营的积累应该还在。他对秦怀谷的恨,不可能消除,只可能越来越重。
若是他再把怒火迁到秦妍身上,在已经失败的大背景下,来个孤注一掷也不是不可能。倘若秦妍的这两个同学之一,给范同提供她的各种消息,秦妍的处境就将更加困难了。
长叹了口气,丁云决定试试能不能明天中午约下秦妍,研究一下这件事情。
把店里收拾完,丁云和曹步说了一声,让曹步关门,就准备回地下室。已经走出去五十多米,就听曹步追上来了,“老板,有件事,我差点儿忘了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