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一听,有些不信,伸手就在贾召的身上摸索,只见贾召身上当真无钱,唯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刀子,也根本不值钱,又让贾召坐在门槛上面,把贾召的靴子也给脱了下来,强忍着酸臭,也要伸手在里面摸索,如此摸索完了之后,看到贾召果然是身无分文,一个个面色皆变。
“老爷已经上堂了。”
衙门里面有声音传来。
这些差役看着贾召,咬牙一叹,喊道:“算你倒霉。”强拉着贾召便往衙门里面走去。
“你是干什么的?”
有差役看到外面马车上的苏阳,对苏阳喝道。
“我想看看怎么判案。”
苏阳看着差役笑道。
“有钱没有?”
差役问道。
“自然是有的。”
苏阳拿出了早就叠好的金元宝,肺金之气一吹,整个金元宝黄澄澄的,掂量着极有分量,扔给了差役,差役接过之后,对着元宝咬牙,自觉里面没有掺入铁铅,对苏阳就是一幅笑脸,说道:“进去吧,到里面小心点,别乱说话。”
苏阳点点头,提着狐狸笼,跟着差役走入到了衙门里面。
在这衙门里面,大半夜县令也升了堂,两边点着烛火,将正堂这里照的明光发亮,直等到贾召走进来,跪在堂上。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县令年岁已大,体态臃肿,坐在堂上打了哈欠,勉强抬眼,醉眼惺忪的瞧着下面的贾召。
“小人贾召。”
贾召在下面说道:“原本是本县西街的木匠,杀了邻家的杨九之后,一直在外逃窜,听闻这案子判给了邻家老头,特此赶回来认罪,这案子是我一手所做,杨九是我亲手所杀,那赵家太爷年已六旬,走路都颤颤巍巍,如何有杀人之能?恳请老爷公正判决。”
这就是贾召回来要做的事情,即便是到了堂上,贾召也没有露怯,将自己作案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啊……”
县老爷在堂上愣神,思索,最后看向了师爷,经过师爷提点,方才醒悟过来,说道:“原来是翻案的,你准备了多少钱?”
“什么?”
贾召愣住了,瞧着县老爷,说道:“这人确确实实是我杀的,县老爷只要判我罪责,将赵老头放了就好,这……”
旁边的差役连忙上前,对着县老爷耳语两句,闻听没钱之后,县老爷在堂上勃然色变。
“本官判案,一向清清楚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莒县这么多年,哪一个不说我是青天大老爷?什么时候办过冤假错案?何况那赵家老头在堂上已经伏法,你这个时候过来翻案,其心可诛!给我打!”
县老爷令牌一发,左右的差役立刻上前,伸手就把贾召按在了地上,板子对着贾召就砸了下去。
“啪!”
“啪!”
“啪!”
仅仅三下,就拍的贾召痛彻心扉,感觉整个下半身和他都失去了联络,疼的让他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也就是这几下之后,贾召感觉身体已经麻木了,被打的不像是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县令,牙齿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