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洪炉外蓝色的火舌正在疯狂的摇曳烧舔着炙紫的熔炉,大殿内密不透风,热浪逼人,二十四根铜柱上篆文闪烁着耀眼的异芒。
穹顶之上的铜钟嗡嗡作响,大殿内的黑色石棺在那钟声中渐渐虚化,好一会尽融为一缕青烟,飘摇间向这那洪炉飞去。
“祖龙棺,真君魂,可惜没有神兽血,要不然这伏祭之法也应当有些天地异象才是”孟舒雅喃喃说道,望着洪炉打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炙热。
青烟在那洪炉外滴溜溜的打着圈,像是迷途的孩子一般,孟舒雅对着那洪炉摇摇一指,已然烧的通红的炉盖便微微抬起,那缕青烟便嗖的一声窜入炉内,洪炉外火光冲天,似要冲上那穹顶一样。
这时炉内渐渐传出了紫南离的惨嚎之声,只是片刻那声音就越来越沙哑虚弱,此时的紫南离血人似的正蜷缩在炉内,剧烈的抽搐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晃眼功夫,他已遍体鳞伤,经脉断毁,浑身剧痛的几尽麻木,就连手指也不能动弹丝毫,洪炉内那灼热的气浪好似利刃一般,不但割裂着他的全身,连体内的经脉似乎也被根根割断。
明明是已神魂之体被放进这洪炉内,可周身那痛彻心扉的感觉,那从伤口中流出的汩汩鲜血,还有那全身骨骼上火烧火燎的痛感,这一切都说明此刻他的肉身正遭受着巨大的折磨,为何会这样?
难道这女子在弹指间便将自己的肉身拘禁在了这洪炉之中?如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跟南宫邪和聂停城解释?万一那两名孪生子也知晓了这事?岂不是坐实了那尤啸松的怀疑?
他已经被那热流折磨的头脑昏昏沉沉,喉喽里也似要冒出烟来,连那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就连那彻骨锥心的疼痛也渐渐感觉不到了,迷糊中脑海里晃过舒小馨那如花的笑靥,他不禁悲怒苦楚的想道:“冥王,你这次算得偿所愿了,小爷我这回是真要死了,就是这鬼地方有地府,也十有**不是你这老王八当权了,就是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之人,连句喜欢她都没说出口呢……满天神佛,保佑她能嫁个好人家吧”
先前被那孟舒雅放入这炉鼎内的枚蓝光圆珠,此时正滴溜溜的围绕在他的身边,炉内的气浪每炙热一份,那两枚圆珠便会向紫南离靠近几分,直到这炉内也渐渐通红之时,
那两枚圆珠才似极不情愿的帖在了紫南离的胸口,一声惨然绝望的笑声突然发出,即便紫南离已气若游丝,也被这声凄厉的惨笑惊的浑身一紧。
“没想到我老祖今日竟然要和你这妖道一同升天,明尊在上,老祖我不甘心那”
略显沙哑的狂笑声从另一边响起:“老妖怪,道爷我还没嫌弃你业果缠身,你在这还敢大放厥词,今日你这老魔伏诛在这神炉里,可以说是报应使然,想想那些被你屠戮的道门仙侠,劝善度人的正派豪杰,老妖怪你今日这般死法,也算便宜了你”
紫南离迷迷糊糊之中被这两道声音吵得脑中嗡嗡作响,此刻的他七窍已渗出道道血丝,通红的皮肤伤痕遍布,浑身泛着白气嘶嘶蒸腾间,整个人仿佛都要融化开来。
那争吵之声依旧未停,自称老祖的那道声音此时已然斥呵辱骂起来:“你们无定门全是一群男盗女娼之辈,师恋徒,徒奸师,这世间什么龌龊事你们无定门没干过,只不过你们玉阳夫人掩饰的好,明明收的徒弟是自己的面首,可在外人面前还不是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我隐宗虽是邪魔外道,门内也不会出这等污秽肮脏的事”
“老妖怪,休要在这恬不知耻的大放厥词,玉阳夫人固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你隐宗又是什么东西?一群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居然在此大言不惭的指摘起我无定门了,当年要不是隐宗弟子故意勾引,玉阳夫人最后怎么会行差踏错,落得个身败名裂的结局?”沙哑的声音激怒悲愤的说道,紫南离都可以感觉到那话里恨入心髓的敌意。
“哈哈哈哈,就算是我隐宗弟子故意勾引,那又如何?中洲九派哪一家没有我隐宗的弟子潜伏其中,为何只有你无定门出了这天大的丑事?还不都是你们祖师当年就其身不正,勾搭门下的女弟子,你们这些徒子徒孙自然有一样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