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霧若城的城头上,这次再也没有将士再高呼万岁,幸存下来的士兵们茫然四顾,有人在尸山血海中如若丧魂的僵尸一般翻找着自己的断臂,有的则渐渐跪倒在地,对着长天摇摇拜去,像是感激神明护佑了自己。
而有些人则永远长眠在了这处城头之上,他们终将随那异族和那些妖物一起,被扔进那烈火之中,每逢大战,活着的人不但要忍受骨肉至亲的分离,还要在战后接受不能将亲人埋葬的痛苦。
一具具破损的尸骸被御北军从城头抬了下来,而对于蛮族,恨极了他们的御北军则直接将这些异族的尸体从城头上扔了下去,就连负责收敛尸体的城内百姓也不愿多碰一下这些蛮族的尸身。
要不是怕瘟疫爆发,这些百姓恐怕会将这些蛮族尸体永远的留在这里。
早就挖好的深坑内叠满了蛮族与那血蛭的尸首,撒上金汁之后,只需一根火把,就能将这些嗜血的妖魔烧为灰烬。
夜色降临,城内有一些身形魁梧的壮汉正三三两两的往北门走来,男子目光中一寒,守在北门的御北军中,已经有士兵在高声呼喊,让这些人表明身份,刚因蛮族撤退而放松下来的将士们,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这些大汉们身材魁梧,背上负着奇形怪异的兵器,眼中华光内敛,这明显是些道行不弱的修士,男子不由将手中的长剑握紧,虽然从未听闻有中洲人投靠蛮族,但今天那茹毛饮血的异族已带给他太多的冲击,要是这些人意图破开北门放那些蛮族入城,他也不会觉得稀奇。
“报,大人,这些人说奉了孥帅亲命,前来协助守城”一名询问过这些壮汉的士卒返身来报,只是士卒的话并没有打消他心头的疑虑,他挥手调来一支血衣小队,将这些修为不弱的修士们团团围住,长枪架起,弓弩上弦。
那群壮汉明显躁动了起来,有人大声呼喊着,是来替家主守住,有人则神色不善的望着周围的将士,眼神中透着阵阵寒芒。
快马疾行,孥煞天的亲卫们骑在战马上,自城内南面而来,人群不由的给这些健卒们让开了道路,健陀罗的元帅,西北军最高的统领孥煞天回来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孥煞天显得神情略微憔悴,他翻身下马,守在北门的御北军将士们半跪在地,齐声呼喊着:“孥帅”
“记撰官,将这些人登记在册,看看都是哪些氏族找家奴来守城了”孥煞天指了指那些魁梧汉子,冷冷的说道。
他说万完这句话后便一言不发,在亲卫们的簇拥下快步走到城头,城墙上还残留的碎尸在无声的向他讲述着刚才大战的惨烈状况。
男子犹豫半天,还是觉得有件事得向元帅汇报,那些隐藏在铁甲之下的战士,居然不是蛮族。
“元帅”他走到孥煞天身后,恭敬的行着军礼。
孥煞天此刻正半蹲在地,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已裂为两半的头盔,他神情凝重的看了那面甲半响,好一会才站起身,转过头来看着男子,语带欣慰的说道:“侯高,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守住此处,很好,真的很好”
“元帅过奖了,下官只是尽职而已,如果没有您早先的布置,没有兄弟们的拼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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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武门恐怕早就丢了”名叫侯高的男子抱拳说道。
“你也不必自谦,韩禹勤,赵君盛还有你魏侯高在加上……”弩煞天说到这里停了一停,魏侯高知道孥煞天将说未说的那个人是谁,齐风海,那个有着木皇体质的男人,曾经凌驾于他们三人之上,最有希望成为帝国少将的男子。
只是他听闻前程似锦的齐督军好像是疯了,又好像是傻了,当时蛮族即将来袭,他正忙着统领手下的弟兄们防备蛮族,对那流言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这孥帅的反应,齐风海很有可能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