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家瑞拿出正在给鼻子里喷雾的塑料瓶说：“是我签订的，你怀疑合同有问题？”
孟飞说：“这份合同是你和章扬项目总工程师签的？”
“我不管跟你们指挥部谁签的不重要吧？只要这个盖上去的章是真的就是有效合同！”卜家瑞不耐烦地说。
“我看出来了你也没有什么权力，不要在这些无用的地方在啰嗦了，干脆点，你看这样，我呢也没工夫跟你谈，你是不是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签订的工程什么时候开工就可以了？”卜家瑞收起喷雾塑料瓶，助理递上一只香烟，并且点了，他猛吸一口看了看办公室里，假模假式地问：“可以抽烟是吧？这一根要是浪费了好几十块呢？”说着继续吸着。
孟飞问：“卜总没有看到这份合同有问题？”
“什么问题？合同有问题，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卜家瑞火气十足地问。
孟飞语气很慢地说：“以卓越有限公司商业街指挥部的公章和你签订的合同是无效合同！”
“你不要乱说，什么无效合同？我要问问你们顾总这份合同到底有没有法律约束力？如果解决不了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在法院法官面前聊这个事情？”
卜家瑞说着还是看了看合同后又说：“公司一年有几个亿的收入，我也不在乎有没有这点工作量，但是，你们总归给我一个说法，你们项目部领导都不出面，派一个名不正言不顺、什么也不是你来接待我，这不是应付吗？”
卜家瑞说着脚翘在办公桌上，晃动着，一副我有钱我怕谁的样子？
“不好意思，秦总刚才去公司总部开会了，章总工程师今天不巧也请假了，我不是说了，我完全可以做决定，请放心！”孟飞耐心地说。
“我觉得你像个老师，你之前当过老师是吧？”卜家瑞迂回曲折地问。
孟飞笑着说：“卜总说的对，我是做过老师！”
孟飞想我现在还是三界学校的校长呢，说出来吓死你了！
“你看，我从你说话条理性上就看出，你是做过老师的，”卜家瑞笑着说。
气氛缓和了一些。
“小孟啊，你认为我们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啊，你给一个解决方案吧？”卜家瑞柔中带刚地问。
孟飞说：“虽然这份合同没有法律效力，我个人以为卓越有限公司还是要履行义务！”
“你什么意思？”卜家瑞没有想到孟飞竟然承认履行合同。
孟飞说：“如果卜总同意，我可以介绍你到天地集团关联企业承揽工程？”
“哦，这样？天地集团你有关系？”卜家瑞奇怪地问。
卜家瑞把自己的脚从办公桌上拿下来，站起来自己移动了一下椅子，倾着身体好靠近孟飞一遍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
孟飞笑着说：“我有个老同学在里面。”
“哦！”卜家瑞身体晃动一下，仰着头靠在椅子上说，眼睛里充满着蔑视的神情。
“你也没有什么花头，一个无足轻重的老同学在里面，我还认识一位副总呢，还不是没有打进去承揽天地集团的工程？”卜家瑞随便地问一句：“你的同学待遇不错吧？”
“这个方面我倒是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说过。”孟飞说。
卜家瑞说：“公司的一般职员，待遇一般，手里也没有多少权力！”
“我听说天地公司的中层的待遇相当高了！”助理在一旁说。
卜家瑞说：“中层？在天地集团能做上中层，就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