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湖各大势力齐聚凤鸣山脉之时,成都府内,来了一位大人物,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皇室,太子李亨之子李倓,在李隆基立李亨为太子之前,李倓和胞姐李沁一直都在吐蕃国。在多年和吐蕃国的交战中,其实大唐并没有占到多少好处,于是便和吐蕃国和谈,将原本是王爷的李亨之女李沁嫁于吐蕃国。
而从小和姐姐亲密无间的李倓也随之一同前往吐蕃,当然暗中还有一个人也跟去了,同为皇室却是九天之一钧天君的李守礼,不过一行人一去多年,吐蕃和大唐又添战事,身为大唐皇室的李沁原本想要代替吐蕃大将军达扎路恭,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天策府谈和。然而在谈判之中,却被神策军暗中激起兵变,两军厮杀中李沁身亡。
而自李沁死后,便再也没有了李倓的消息,直到前段时间攻击十大门派掌门人,在此之前,他从未明着和大唐对立。而这一次他出现在成都府,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而且随李倓同行的,还有朱天君卢彦鹤以及一些异族打扮之人。在广都镇东南几十里处,有一处天险之地,而李倓等人经过这道天险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军营之中。
这个军营,便是南诏国秘密安排在成都府的南诏营地,李倓也是按照约定来到了此地,和南诏国谈一笔交易,当然让成都府没有发现的是,其实在这南诏营地中,前几天出现了一个大人物,也就是南诏国的国王阁逻凤。
阁逻凤在南诏营地内接待了李倓,未时一刻,李倓等人来到了南诏营地,阁逻凤见到李倓之后,高兴的迎了上去,道:“建宁王能来我这个小小的营地,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传说建宁王在吐蕃国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看来应该是真的了,不知道此次来我南诏,到底是因为何事?”
李倓随着阁逻凤来到大帐内,冷笑一声,道:“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建宁王的身份,希望王上不要暗讽李倓,近几年我的确在吐蕃国,那里的人也都对我很好,这次来到南诏找王上,便是想要跟您谈一笔交易。”
李倓能够用王上二字称呼阁逻凤,就是给足了他面子,而对于阁逻凤来说,他从来没有跟李倓打过交道,不过对方既然提出来交易,他也正好听听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李倓看着阁逻凤的表情,接着道:“是这样的,我想王上应该也有所耳闻,进来大唐江湖内部出现了很大的矛盾,云家遗孤的出现,而整个江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江湖绝大多数的势力都聚集在苗疆之地。我的目的很简单,瓦解江湖势力,使他们归顺于我,但我现在需要王上的兵力支援。”
“等等等等…我没听错吧,你是大唐的皇室,你想要瓦解大唐的江湖?阁下是要叛变不成?”阁逻凤大概已经猜到了,李倓这样说,那就是明摆着想要发起叛乱,不过以南诏国的兵力,恐怕还不足以瓦解这些江湖中人。
李倓看着阁逻凤,道:“我就是叛变又如何?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在我旁边这位,就是称号为财神的卢彦鹤,掌管天下贸易,手下有四大商会和黑市,所以在钱方面你不用担心。而且还有一点,我已经收买了一部分的江湖中人,到时候只要有王上的兵力支持,我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我掌控了大唐的江湖,那么得到整个大唐,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可以答应你,得到大唐江山之后,成都府、白龙口、融天岭都将是南诏国的地盘,同时我还会给你一千万两黄金,只要你能助我成就大业,如何?”
面对如此诱人的价码,阁逻凤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在大唐腹地之内,所有属于南诏国的地盘还不及成都府的十分之一,而且南诏国世世代代都要向大唐进贡,这一点一直都是阁逻凤的心病,眼前有个机会可以改变这些,他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不过他还是很冷静的回答道:“你说得事情太突然,我不可能立刻给你答复,这样吧,你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我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既然如此,我们几位干脆就留在这里,反正我们暂时也没地方去,王上考虑好之后随时可以告知我,如何?”李倓很清楚,想要让对方答应,就要表现出比对方更加迫切的心情,而且他给出的好处,绝对在阁逻凤预期之上。所谓的江山,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毁了大唐而已。
李倓等人被阁逻凤安排人带下去休息了,而他们走后,在大帐后,走出来一个长须之人,而阁逻凤见到其之后,急忙从座位上走下来,道:“王上,他们的意思您都已经清楚了吧。”
其实这个所谓的阁逻凤,原本是阁逻鸿,是南诏国的大将军,也是阁逻凤的兄弟,后面走出来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阁逻凤,之所以这样安排,还是因为阁逻凤本人的性格,他虽然是一国之主,但是此人极其怕死,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将自己的兄弟阁逻鸿推到前面。
真正的阁逻凤走出来之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酒,笑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北地有安禄山和史思明虎视眈眈盯着大唐,内部又要这个建宁王李倓想要叛变,不过他给出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这么久以来,我们南诏国的地盘就那么点大,我骑个马转一圈都只要几个时辰,如果真的能得到他给出的这些地盘,也算是我的政德了。”
阁逻鸿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他原本就是皇室,现在却想在自家困难的时候再捅刀子,以我的性格很难跟这种人相处,不过他给出的条件对我们来说的确有力,只是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反正还有三天,大哥您可以再多考虑一下,哪怕让他急一急也好。”
阁逻凤眼睛转了转,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只不过他到底怎么想,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