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事,王致清并没谈太多,只是大致讲了些自河南南下后的一路情况,同时也提到了东进的祝建才部。随后,王致清就同高进和王玲儿、王婉儿三人拉起了家常,询问他们近来的情况,尤其是成亲已有些日子了,何时有孩子什么话。就如一个平常老人和自己的子女一般,如不知道的,哪里还能看得出这个普普通通的老者居然是名震天下的三圣王呢。
三人一起用了午饭,随后又聊了一会儿,见王致清露出疲意后高进才带着二女告辞离去。
王致清就这样暂时在仙桃住了下来,两日后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人了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由于清军虽击败了王致清部,但却为能全歼其部,更让高进把王致清救走。湖北的请军除隆科多率领的一部联合河南南下的精锐部队继续追击祝建才部,同时已同江西的明军交上了手外。其余清军也在集合兵力,准备南下仙桃同高进交战。
故此,高进这些日子也忙的很,一方面在调兵遣将应对清军进攻,另一方面不断探查清军的兵力部署,意图击破清军直接东近江夏。所以说,高进同王致清的见面时间并不多,相反在仙桃的王玲儿和王婉儿却一直陪着王致清。
这一日,同王玲儿和王婉儿说了些话,王致清就把她们先打发走了。倒不是因为王致清对她们有所不满,实际上对于这两个干女儿他如今是满意的紧,经历了荣华富贵和大起大落,在如今情况下居然还有这样孝顺的女儿女婿,王致清心中早就心满意足了。
“师兄!”
两女离开不久,林娘子和张淼就来了,他们前来是王致清让人传话喊他们来的,两人入内后,王致清摆摆手让他们坐下,等仆人上了茶离开后,王致清这才询问这些日子修养如何。
“平寇王安排的甚好,这些日子身上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了,那些突围兄弟们我也去看过了,都全安顿妥当,人也精神了许多。”张淼当即如此说道,林娘子在一旁点头称是。
王致清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这几日,我一直在思索着,如当日听从平寇王之劝直接入湖北而出川的话,也不会有今日之局了。都是我一意孤行,未听劝告,不仅至使四川丢失,更让无数老兄弟命葬清狗之手。一想到此,我心中悔恨交加,不能自己呀!”
“师兄,当日如何能料得到今日?再说这也并非师兄之错,自川入河南也是众人一起商议的,要怪就怪祝建才私心太重,如他能早些时日放我等出入河南,何来后面的事发生?”张淼连忙说道。
“这些话无非是自欺欺人而已。”王致清摇头道:“师弟你曾经说过,祝建才此人不可信,而师妹几次也提醒过我,但我都未能听进去这些忠言。今日之果,自有当日之因,所谓这一饮一啄皆有来因也。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王致清不是放不下拿不起的人,你们就不必用这些话来安慰我了。”
“师兄……。”林娘子从王致清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些东西,忍不住开口询问。
王致清不等林娘子把话说出口,就先问道:“师弟师妹,你们觉得平寇王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