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楚正在站着军姿,这在以前都是陈楚从初中到大学每次都会经历的事情。
挺胸抬头收腹撅腚。
“好,就你了,你叫陈......陈醋是吧!以后你就是这一队伍的伍长了!带的好的话到军营里位置也给你留着!”铁丹拍拍衬出的肩膀说道。
“报告长官,不是陈醋,是陈楚,陈皮的陈!楚霸王的楚!”陈楚一个跺脚立定,然后大声说道。
“哈哈哈,行,你小子有点东西,我欣赏你!”说完就哈哈大笑着回去了,显然很满意陈楚现在的状态。
晚上吃过干粮,各自回到营房里面,索性陈楚带着的这几个人都是自己村里的,刚才报名字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花木兰,可是一直都存着疑问,为什么花木兰在这里?白天花木兰没说话还真没认出来。
回到营房,他们才围了过来。
军营出现女人可是大罪,可是花弧大家都认识,也很敬重,他们只想知道是为什么。
陈楚一看,立即拦在花木兰身前压低声音解释道:“我知道大家想要问什么,可是你们大家想想,就以花伯父的那幅身体还能撑过这次战争吗?恐怕连大部队都到不了。
而且我前天刚和木兰定了亲,如果说谁是最担心的,除了花伯父也就是我了吧?我比任何人都想木兰留在村里,可是我不能。
再说木兰从小跟着大家学习刀枪棍棒,论武艺不比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差,我们身处战场,不知道哪一天就人头落地,估计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没有,只要大家不说出去,木兰就没事,可如果被发现了,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已经过了一天了,我们全都是知情不报的罪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楚半恳求半威胁的说着,好歹是把大家都安抚好了。
都是同乡,多多少少有点情分在里面。
花木兰对陈楚有些感激,可是对于说自己是他未婚妻这件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这光是来说了个媒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要是在家里还可以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出来外面那就是女儿在外,父母之命有所不受。
可是花木兰没想过,如果陈楚用她身份的事情来威胁她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潜意识里,花木兰还是觉得陈楚不会这样做。
“木兰,你在靠边这里睡,我在你旁边。”陈楚端着伍长的架子说道。
“凭什么!”
“那你睡中间?”
花木兰顿时不吱声了,老老实实的过去展开自己的铺盖,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生怕陈楚动手动脚。
有人愿意帮助花木兰将这件事情隐瞒下去,但是有些人或许不愿意这么做。
李尧就是不愿意的这个人。
他知道一旦出了事情,他们同乡的一个都跑不了,或许就连他们的什长都跑不掉。
他准备晚上去告密。
十月的北方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天上星星没几颗,月亮倒是皎洁的挂在夜空之中。
李尧溜出牙帐,然后装模作样的去解小手,负责守夜的新兵们不疑有他。
等李尧上完厕所回来之后,和守夜新兵点点头,然后趁着月光寻找了一下铁丹所在的帐篷,就抬脚准备往那边走去。
之所以晚上来,是他不想被同乡知道自己是告密者,反正只要把花木兰和那个陈楚抓起来就好了,说不定伍长的头衔就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刚走到对方牙帐前五米处。
李尧好像听到了身后传来有人扑倒的声音和一丝细微的呻吟声!
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门口守夜的两个新兵仰天倒地,在他们的脖子上都不约而同的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羽箭!
血液喷洒而出,两个守卫丝丝捂住脖子,看着李尧的方向。
李尧都要吓傻了,他是第一次来参军,当初他家里收到军帖,父亲早就在前两年病死了,只有母亲和他在。
他们家很少跟村子里的人们来往。
李尧去举报的原因也只是不想日后被连累,他想要活着回去,如果能在军中立下一些功勋,那就更好了。
“敌袭!”李尧从短暂的发呆中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凄厉的大喊,轻重他还是知道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惊醒,可是在醒来到来到牙帐外面是需要时间的。
忽然李尧再次听到一声破空声!
一支羽箭踏月而来直直的射向他。
李尧瞪大双眼想要躲闪,但对方是有心算无心,他哪里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