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齐煜带着小家伙打猎时下崖时做的那样。
想到这里,齐煜慌忙向舱门的位置跑去,深一脚浅一脚跑了一会,齐煜找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主舱门,茫茫大雪里找舱门可不是太容易,除非像现在这样,张大了黑漆漆的舱口。
舱门是硬生生向下打开的。舱口还向下挂着半扇舱门,另外一扇就躺在下面舱口下面的甬道里,积了一层雪。两扇门上,巨大的撞击凹陷的痕迹让人印象深刻。更远处的甬道里,齐煜还看到了被崩飞的舱闩和断裂的木棍。
从现场的痕迹没有发现火药爆炸或是其他明显的痕迹。可以看出,舱门是被巨大的力量轰开的,齐煜双眼不禁眯了起来,眼角抽了一下,心里更担心了。
在他目前所看到的,唯有怪物有这个体型和力量才有可能生生把这个舱门砸开。如果有人比怪物还厉害,真是荒谬。
齐煜把筒棍端到胸前,穿过甬道走进主舱。里面一如既往的沉闷漆黑。观察窗跟他走时一样,只有一扇是开着的,一束微弱的天光投了进来,窗下几根箭杆散落。
主舱里没有人,四周地面上、铺盖里一切正常,没有其他的痕迹。
水房门也敞开着,小溪还在默默的流着,食物和睡袋还跟齐煜拿进来时一样。
熬糖舱舱门大开,里面没有人,只是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柴火看样子也没动过。
一切的迹象表明,就在自己离开的那天堡垒被掌握着巨大力量的人攻进来,速度很快,快到小家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仅存的侥幸被轻易的击破,齐煜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躯,跌坐在地上,紧攥着血肉模糊的右手,任由鲜血流淌。
一切的错误,都来自于自己草率的离开。盲目自大害了自己,害了儿子。
唯一可以证实的好消息,儿子是活着被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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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做点事情,才能让齐煜的心情平复下来。
堡垒也不再坚固,突变的世界短短几天更是光怪陆离,不复熟悉,山谷外更是天象怪异,怪物横出。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
眼下最不需要的就是自怨自艾,应该收拾心情好好准备出去找小家伙。
齐煜要专心把火升起来,不光是破了门的仓里很冷,心里也早已结冰。就着冰冷的溪水和干粮随便填了下肚子,齐煜就动手干了起来。
走到火炉前,里面的火种一点剩下的都没有了。齐煜削出一些刨花,虚虚地在炉膛中间搭了一个小堆,小堆的下面留出一个空。
又找出一块干柴,齐煜用短刀刻出一道平滑的木槽,削出极细极细的刨花木丝,塞在木槽的一端,又将一根箭杆削尖,在地上蹭了几下,用力将钝尖的箭杆顶在木槽里快速的摩擦起来。
把心中的火气关注在动作上,木槽里很快冒出了青烟,再加快速度,木槽一端早已准备好的木丝刨花也冒起了烟。
齐煜轻轻吹了几下有些燃着的木丝刨花,一团细细的火头随着浓烟冒出,随后又被齐煜放进了炉膛里的木堆下,吹动几下,微弱的炉火升了起来。
舱房里也暖了起来,炉火旁,干粮罐里的热水在翻滚。
齐煜把小家伙的睡袋搬了过来,用短刀割去一段,就是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多出来的一段还可以裹到身上御寒。身上的伤在这个天气下暂时没有发炎的迹象,可是愈合的速度也随之降低。所有的衣物都要洗干净整理一遍,身体和伤口也要清洗干净。
炉子里的火被齐煜烧到最大,反正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柴火不惜的用。齐煜用高压水锅烧了好多次热水,才处理完衣服。
满是窟窿和焦片的衣物,臭烘烘的焦黑的鹿皮和鞋子等等,都被齐煜洗了一遍,晾在挪过来的架子上,在舱房有些过头的温度下冒出阵阵的热气。
齐煜自己也就着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地面对着炉火,被四周冒着热气的洗物包围,感觉好像是在蒸桑拿,这种感觉让齐煜很放松。
炉火映照出身上巨大的伤口。胸腹和右手的烫伤,和左臂的刺伤最严重,在冲过热水澡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伤口传来的疼痛让齐煜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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