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
那红色模糊的身影一直向荒漠深处走了很久,才缓缓停下,四处打量了许久最终眼光停留在了最前方,用着他那近似于野兽般的可怖声音,缓缓开口自语。
红色身影,从前方缓缓收回了眼光,抬头看向了那漆黑无比的夜空,夜空之上,一片漆黑,月亮早已没了踪影,且没有一丝星光,完全就是单调的黑暗……
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已经不再存在什么光明了。
依依不舍地从那漆黑无比的夜空中收回了眼光,那红色身影才动作迟缓地背着紧紧缠绕在背后的那口黑色的长棺,渐渐向荒漠戈壁的更深处,移步走去……
……
“将军…运送物资前往分部的装甲皮卡,在炼祭山的盘山公路上、被人劫了…乐尘……”
长桌之前,红燎单膝下跪,紧紧低着头,断断续续小心地禀报到。
他实在没有胆量再站着面对身前坐在长桌后座椅之上的年轻男人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带领的小队出了两次任务,却都没有办成,这已经让他无颜面对乐笙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红燎已经在乐笙手下为职多年了,对于这位面上从不轻易显露任何神情,可要是真正发起狠来,估计连那些经常在联邦会议厅中玩弄人心的大人物,杀起来也丝毫不会眨眼。
要知道,他们这些所谓的灵修者,一半以上都是由乐笙与那个组织联合训练出来的。
而在那个组织的特训营中,他们这些原本在外面仗着自己与生俱来就拥有常人无可比拟的灵力、所谓灵修者,在乐笙那个冷面将军的拳脚下,无一列外都心甘情愿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可以说,在那个组织的特训营之中,他们这些桀骜不驯之辈,完全是被乐笙个打得服服帖帖的。
当然在特训营之中,被乐笙一手捏碎脖子的所谓灵修者,也是不计其数。
原本在外界普通人面前自视高人一等的灵修者们,在乐笙面前的的确确就如小鸡崽子一般,被随意揉捏,任你在外界之中凭借着自身灵力混的有多体面,在乐笙面前就如蝼蚁一般。
有人曾经粗略推算过,如果每一年有一百个灵修者或自愿或强迫地进入特训营,将会有一半死在测验之中,另一半只有寥寥数人能在特训营乐笙的手下存活下来。
因此,乐笙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也让他在特训营的无数灵修者之中获得了一个极其贴切的称谓,“冷面屠夫”。
乐笙从来没有在那些灵修者面前露出过什么多余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冷漠如霜的面容。
现在的红燎,不禁又想起曾经自己初入特训营没多久,就想凭借自己的灵力绝技,挑衅乐笙,却被其单手虐的半死,从始至终红燎自以为豪的灵力绝技都没有发挥丝毫用处。
“又是狱界的那些家伙?”
乐笙双目一凝,说话之间手中的钢笔尖峰不觉一转,在桌上那并不算太亮的灯光之下,辉映出一股极其令人心悸的寒芒。
红燎见此,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笼罩了这个房间,气氛一时间也变得极度压抑了。
对于乐笙手中那只从来都随手携带的黑色钢笔,红燎是最清楚不过了,别人的钢笔是用来写字的,而乐笙的手中的钢笔,红燎敢发誓,写得字一定没有被其笔尖杀死的人多。
曾经在那极度残酷,暗无天日的特训营中,数不清的灵修者被乐笙用那支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钢笔,轻松碾死了。
如果说在那些特训集中营的灵修者眼里,乐笙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那支钢笔就是他的屠刀。
“劫了装甲皮卡的罪犯…目前还、没有查清具体身份,不过……”
“是狱界所为的可能性极大!”
红燎紧紧低着脑袋,小心谨慎地慢慢汇报到。
良久也不见桌前所坐的乐笙有丝毫言语反应,红燎不禁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单脚跪立的脚顿时一软,一直没有言语的乐笙,正面若寒霜地紧紧注视着他。
“红燎…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怠职啊?”
看着乐笙那近在咫尺的冰冷面孔,红燎一时间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此刻被冰冻住了,整个人也不停地颤抖着。
“将军,卑职该死……”
红燎连忙就想双膝顺势跪下,却不成想突然被乐笙伸手一把拉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