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褚茂话音未落,秦卫又赏他一记耳光。
“小人知罪……”
“啪!啪!啪……”
在褚茂一遍又一遍的认错中,秦卫出手一下狠过一下,直将他的脸打的肿如猪头,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从始至终,褚茂强忍痛楚,直挺挺地跪在秦卫身前,任由他的巴掌如狂风暴雨般延绵不绝,依旧纹丝不动,默默承受。
“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何用?”
“侯爷息怒,小人知罪。”
望着怒不可遏的秦卫,褚茂捣蒜似的连连叩首。
“本侯再三告诫,眼下的临安不太平,你们做事一定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招惹麻烦。可你呢?竟给我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让我如何收场?”
秦卫越说越气,迎面一脚狠狠踹在褚茂的胸口,险些将其踹出马车。
“侯爷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褚茂连滚带爬地跪在秦卫面前,懊恼道,“我万万没有料到丁丑会出现在西湖阆苑……”
“住口!”
秦卫眼神一寒,谨慎地撩开车帘朝外边张望一番,见四周只有自己的亲信,街上空无一人,紧张的情绪方才稍稍缓和,沉声道:“不久前,本侯命你追查丁丑和仇寒的下落,当时你是怎么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的?”
“我……”
“你说自己已将临安城翻的底朝天,除非他们上天入地,否则无所遁形。之所以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只有一种可能,即是他二人早已逃离临安。”秦卫愠怒道,“哼!早知你办事如此草率,当初本侯真不该相信你的鬼话。依我之见,你定是嫌城隍庙肮脏混乱,因此连查都没查。”
“也许……也许他们最近才回来……”
“还敢狡辩?”秦卫虎目一瞪,怒斥道,“仇寒早已瘫痪在床,他与丁丑相依为命,城隍庙的乞丐人人都可作证,岂容你抵赖?如果你当时细心追查,本侯何至于陷入今日这般窘境?”
“小人也没想到堂堂的天机阁少保,竟然跑去当乞丐……”
“蠢钝如猪,愚不可及!”
“小人知罪……”
“知罪、知罪……”秦卫颇为不耐地摆手打断,“事已至此,知罪有个屁用?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连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统统是酒囊饭袋!若在以前的天机阁,你们这些废物统统活不过三天……”
言至于此,秦卫似乎回忆起昔日的往事,不禁心生烦躁,匆匆改口:“罢了!你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任何细节都不能遗漏。”
“遵命!”褚茂理清思绪,小心回忆,“今天中午,侯爷先一步离开墓园……”
不到半个时辰,褚茂已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告知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