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南仍旧酣睡在次卧的地毯上,叶蓁蓁还给她盖了被子。
早上九点多,张思南醒后,一脸内疚的看着她,叶蓁蓁脖子上的勒痕早就下去了,手上的伤口也复原了。
她洗了把脸就说回车上拿两件衣服,马上回来。
张思南点头后起身去厨房,打算用早饭赎罪。
叶蓁蓁是回去取腰包的,还有那支毛笔,回家的时候,她并没有带行李下车,打算亲自将镇宅符贴在她家门口。
等她回去打算上电梯的时候,只见停车场的灯和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电子屏上的红色数字条出现了18的字样。
一股寒意自脚底上涌,她心脏猛跳了两下,最后推开楼梯口的门,打算爬十楼。
张思南家是开燃气做菜。
叶蓁蓁开门进去的时候,张思南正拿着一根火柴,打算点燃,她一嗓子喊过去,张思南一个哆嗦,火柴棍掉在地上。
“你干嘛呢?燃气灶没电了?”
“你吓我一跳,怎么了?可能是没电了,刚刚灭了。”
叶蓁蓁将腰包撂在餐桌上:“你再开一下。”
张思南回身又拧了一下,幽蓝色的火焰扑出来,但燃烧的很不稳。
“没气了?”张思南疑惑的打开柜门,看了看那个燃气罐,见火焰平稳后,就开始做菜。
叶蓁蓁脑子里编了一套说辞,最后顺利的将人唬住,将符纸贴在门口。
最后一枚擒鬼红符叠好,拴上红绳戴在对方脖子上。
她现在没有念力物化的能力,所以就只能用红符代替,并希望会管用。
可当生命走进预定轨道,并不是一次干涉就能为他人续命。
她是吃过中饭才走的,一路开回家,没有再发生些什么。
而接下里的几天,她从案板上的菜刀,到松动的插头,再到不知从哪儿掉下来的螺丝钉,每一样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并非是有预感,而是敏感,甚至在睡觉的时候,只要发出一丁点异响她都会醒过来。
而年二十九这天早上,小细节变成了大麻烦,叶蓁蓁靠在客厅沙发边看电视,后面墙上悬挂式置物架出现了松动,因为电视里的声音不小,所以她根本没有听见。
就在她用不锈钢勺子挖罐头的时候,勺子表面映出了身后置物架的变化,虽只是倾斜了一点,但上面摆放的碟片且向下出溜。
叶蓁蓁心知不对,刚想走就听到置物架最边上的螺丝扣崩断,现在起身离开肯定会直接砸在她脑袋上,只能身体前倾,直接跪趴在茶几跟沙发之间的缝隙里,而那置物架在一瞬之间,应声砸了下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置物架没有直接砸在她身上,砸到的都是碟片,还有一个陶瓷的娃娃摔在茶几上掉了脑袋,而茶几也被砸的瞬间崩裂,叶蓁蓁右臂一档,一块细小的玻璃碴飞溅过来,蹦在她衣领里。
这天妈妈和姥姥还有奶奶在厨房做饭,爸爸在楼上斗地主,姥爷和爷爷都出去遛弯了。
因为这一事故,姥姥和奶奶吓得当即坐在地上,妈妈扯着嗓子喊在二楼的爸爸,且眼泪都急出来了,他们都觉得闺女是坐着被砸的,肯定不是砸晕了就是砸死了。
待置物架上的东西都砸下来之后,叶蓁蓁一点一点从茶几跟沙发的缝隙爬出来。
从二楼跑下来的爸爸一脸懵的看着置物架,又看了看从下面爬出来的闺女,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扶一把,而是摸着那摔断了脑袋的瓷娃娃。
“这玩意儿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啧,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