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安敲门的时候,叶蓁蓁在屋内装死,除了衣橱的灯开着,屋里的灯都灭了。
保安敲了五遍后,就转去下一家,这一劫也算是过了。
“怎么哪一世都这么惨兮兮的?”她坐在行李箱上,用一个椅子当桌子,将炒年糕和鱿鱼面摆在置物架上,拧开橙汁对瓶喝了一口:“没见过比我还惨的天授了。”
她嘟嘟囔囔的用勺子将鸡蛋搅开,舀了一口裹着蛋液的饭,这才算是卸下了紧绷的神经。
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钟,因为不想找事,所以也没开灯。
大叔是晚上十点钟回来的,而早上三点半就叫秀安起床,四点钟下楼,叶蓁蓁背上登山包,身前挎着那把刀,负重二十多斤跟上他们。
这次她不是客人,所以车后座也没有收拾,堆满了衣服和杂物,后备箱也装了一堆矿泉水,只能爬到车顶,这么吹一路的冷风到达首尔站。
因为省去了买票的环节,她离开父女俩就直接前往车头部的15号车厢,但这里并不是棒球队的那节,所以又往前穿了两节,竟还没有到达。
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车外还在循环播放着列车即将出发的消息,小身板负重二十多斤,已经压得她有些胸闷了,停在12与13号之间门口喘着粗气,因为坐下歇脚便没力气再站起来,所以她也只能靠着玻璃门上休息。
将背包拎在左手里,长刀拎在右手上,刚要穿过隔门去12号车厢,一个穿着短裤的短发女孩猛然跑了上来,且扶着自己被咬伤的左腿,身体一个劲儿的颤抖。
因为即将发车,车厢内的人们都已经坐下,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
车外的地勤人员挥动着手臂,叶蓁蓁连忙趴在门口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在第一个入口处,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列车员点了点头,就缩回了车内,叶蓁蓁拿起挎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去看,并没有看的十分真切,只记住了发型和脸型。
就在这时,所有车厢的车门都自动合上。
“他是关车门的,车门,他手里有总开关的钥匙!不行!得拿到钥匙!”叶蓁蓁看着踉踉跄跄的丧尸女孩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她卸下登山包,扔在12号车厢上方的行李架上,最后朝着车头的方向走去。
大约跑过了三节车厢,她才看见那个貌似是刚刚关门的男人,可这门钥匙又要怎么拿呢?
这列车上还有一些带着孩子出行的家长,且那些孩子手中不是拿着牛奶就是小零食,叶蓁蓁从孩子手中顺过来半瓶牛奶,趁着那列车员不注意,顺着对方衣服倒下来。
“什么呀!怎么回事!”列车员连忙解开扣子去拍打牛奶的痕迹。
“哦哞!对不起!”孩子的妈妈站起来道歉,但两者之间还有些距离,可谁都没有怀疑。
列车员说了几声没关系后就朝着卫生间走,叶蓁蓁也跟了过去。
对方在卫生间脱下外套,一个长条状的东西,从衣服内兜口袋里露出来,叶蓁蓁歪头看着,她并不认得车门钥匙,但也在对方转身的时候将那件衣服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