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间连窗户都没有,房门就是唯一的出口,对土豆而言,黄岐山的手下们将门口堵住,那就相当于绝了他们三个的活路。
看着十几支通体散发着森冷金属光泽的自动步枪齐刷刷地指着自己,土豆头皮发麻,连连后退的同时忙张开双臂保护身后的唐颂和米粒。
然而,他的身板实在是太瘦弱了,护住了唐颂就护不住沙发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米粒,护住了米粒就护不住始终端坐在餐桌前的唐颂。
面对如此绝境,他的情绪和理智彻底崩溃,但依旧憋不住含泪说:“唐颂,我对不起你,我应该第一时间将他们要害你的消息告诉你的,但他们控制住了我爸,拿我爸的命要挟,逼迫我下毒害你,我根本没得选……”
常百味给土豆的药剧毒无比,土豆话音未落突然口吐鲜血,紧接着直挺挺倒下。
可即便如此,趴在地上的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说:“唐颂,当兄弟的对不住你,死了也是活该,你不需要内疚,但是我真的好恨,恨自己一开始就那么懦弱……噗……”
说着说着,土豆又吐了一口鲜血,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呸!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傻子,死了也是活该!”
为首的壮汉先是朝着土豆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然后瞪向唐颂,厉声说:“姓唐的,你害得我们老板坐了几天牢,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壮汉手指微动,作势就要扣动自动步枪的扳机。
唐颂深知天香酒楼的老板常百味与黄岐山关系匪浅,此时他自然已经猜到逼迫土豆下毒的以及这些壮汉的老板就是黄岐山,便不假思索地说:“今晚是不是我的死期先不谈,但你们这些战五渣的老板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天香酒楼的!”
“呵。”
不屑一笑,为首的壮汉说:“姓唐的,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随时都可能被打成马蜂窝,难不成还想刺杀我们老板不成?更何况整个天香酒楼都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而所有的食客都成了人质,别说是警方,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这样的局势下,谁还能对我们老板不利?”
很是淡定地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唐颂似笑非笑地说:“所以如我所料,黄岐山的确藏身在天香酒楼?不过天香酒楼这么大,他具体躲在哪呢?”
“……”
为首的壮汉先是一怔,随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他妈脑残吧,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吗?”
“哦?”
眉头微微一挑,唐颂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筷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通过你们这些战五渣试探出黄岐山的所在,然后将之击杀,这就是重点啊!”
“草!”
壮汉彻底被唐颂的思维激怒了,骂了一句的同时当即对扭头对身后的其他人说:“一起开枪,老板交代了,务必要用枪将他射杀成马蜂窝……”
“咻!”
壮汉话音未落,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锐啸,那声音就好像吹口哨似的。
下一秒,都不等壮汉反应过来,眉心处连着后脑勺被一只筷子贯穿的他已经如遭重击一般倒飞而起,麻袋一般重重摔在了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