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唐颂又长吁短叹地说:“不仅如此,他还患有连我都束手无策的失忆症,对和我认识以前的人生经历没有丝毫印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我才特意为他起名为唐删情。”
“这……”
被唐颂这么一说,女人与生俱来的同情心让叶落心脸上的怒容和恨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震撼和同情,呆愣了好半天她才感慨说:“他大概有过特别痛苦的经历吧?”
顿了顿,她又一脸疑惑地说:“可是他为什么会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呢?”
苦涩一笑,唐颂说:“三年前的夏天,我在美洲一带的原始森林里遇到他时,他已经被毁容了,而且命悬一线,血肉模糊的脸上没有半块完好的皮肤。因为我不知道他原先长什么样,就照着我自己的模样给他恢复了容貌。”
注意到叶落心已经不像初见唐删情时那般暴怒了,唐颂抓住机会,又说:“老婆,实不相瞒,我们自结婚以来,一直都是唐删情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他一向尽职尽责,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原谅他吧,我以性命担保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出现了。”
似是没有听到唐颂的话,叶落心将视线移向唐删情,说:“所以,你刺杀我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已经知道又聋又哑的唐删情活在无声的世界,所以叶落心说这话的时候刻意放慢语速,让唐删情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口型变化,从而判断出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恰恰就提醒了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后,她都不等唐删情回答她的问题,紧接着又板起脸瞪向唐颂,气鼓鼓地说:“唐颂,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既然你说你的兄弟又聋又哑,那你刚才叫他上楼他怎么就听到了?”
“这……”
唐颂愣了一下,慌忙解释说:“老婆,其实除了唐删情之外,楼下的客房还住着我的另外一个兄弟呢!”
唯恐叶落心又误会了自己,唐颂说话间忙又跑到客厅门口冲着楼下喊了一声:“2号,你也上来吧。”
和唐删情先前上楼时一样,穿一身奢华西服的埃利奥特面对叶落心时同样显得异常局促,而且因为不知道唐删情被叫上楼来都谈了什么,拧着一个铝合金保险箱的他越发觉得不安,上楼之后就哆嗦着躲在唐颂和唐删情的身后,结结巴巴地向叶落心问好:“嫂子……嫂子晚上好。”
说着,他也如唐删情一般朝着叶落心的方向深深鞠躬。
唐颂介绍说:“老婆,这位也是我的兄弟,他叫奥利奥特,唐删情之所以能够听到我叫他上楼,就是埃利奥特在中间当传话筒……”
都不等唐颂把话说完,叶落心突然如见了鬼一般惊呼出声:“埃利奥特?这……这不是阿尔卑斯帝国的国王吗?你……你是我老公的兄弟?”
和粗枝大叶、只喜欢八卦的汤圆圆不同,叶落心特别关注国际新闻,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眼前正对她鞠躬问好的埃利奥特就是欧洲一带的阿尔卑斯帝国的国王。
虽然叶落心已经知道唐颂的真实身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千面神”,但除了“千面神”这个称呼之外,她对唐颂的一切还知之甚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是一国之王的老大!
埃利奥特一脸诚恳地说:“嫂子有所不知,其实如果不是有老大帮忙,我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上王位的。”
紧接着,埃利奥特双手将保险箱递给叶落心,又说:“嫂子,这是老大特意交代、并由我安排专机从阿尔卑斯弄来送给您的criii,一共十支,就当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