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边吃边聊,讲些古玩圈子里的趣事,气氛良好,其乐融融,等到酒过在巡,菜过五味,小酒在肚子里发挥起作用,黄安康终于问出了赵琦心里想的问题。
“冒昧问一句,老弟和鲁毅然是什么交情啊?”
“怎么说呢,其实我和他认识也只有一个多月,不过关系还可以,不知老哥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们调解一下。”
黄安康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基本没有调和的可能。至于个中恩怨,我跟你们讲一下,你们给评评理。那会,鲁毅然没有像现在这么有名,还在开古玩店,有一天,有个铲子告诉他,收了一张椅子,请他去看看。
鲁毅然当时去看了,发现是一张榆木官帽椅,榆木是软木,年代久了,品相不佳,那张椅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他问那铲子要多少钱,铲子跟他说最少要六百。他是做瓷器的,看不出来那张椅子的价值,就没同意。之后,铲子就来找上了我。
我去一看,就发现那张椅子不凡,它的靠背跟常见的不同,是两根直枨直通上下的,在中间位置由两道横枨隔出一个方框,用来放置藤子面。我对家具很有研究,一看就知道,只有明代早期才有这样的工艺,就买了下来。
随后,我去京城把那张椅子给卖了三十多万,也不知怎么回事,传到了鲁毅然的耳朵里。我和他也认识有两年了,事后有一次和他一起吃饭,他借着酒劲,就像开玩笑似地说,那张椅子是从他手里漏出来的,多少也得给他一些好处。”
瞿俊民听到这里,嗤笑道:“这人脑子有问题吧,东西是他自己放弃的,你凭眼力赚钱,他凭什么要好处?”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我觉得当时他应该是酒喝多了,再加我捡到了大漏,他心里嫉妒,所以才说出了这番话,我就岔过了话题,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黄安康非常气愤地说:“本来嘛,我觉得事情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之后他处处跟我做对,有一次更过分的是,他还撬了我的行,在外面说我的坏话,说我人品有问题,换作你们,觉得这种事情能忍吗?”
“肯定忍不了!”瞿俊民估计也是酒喝多了,对着赵琦说:“我觉得这种人,还是和他断绝了关系比较好,哪有这么做事的!”
赵琦笑了笑,这种事情,只听一个人的显然不太好,毕竟每个人说话的时候,肯定会向着自己,前世太多网络上的事情被翻转了,有时亲眼见到都不一定是真的。
当然,如果黄安康确实没有隐瞒什么信息,鲁毅然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大。再联想到拍卖会上的事情,他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了。
“算了,不提这种糟心事了。”黄安康跟赵琦碰了碰杯:“这事我就这么一说,主要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我再提醒你一句,跟他这种人接触,还是多长一个心眼比较好。”
赵琦笑着说:“多谢老哥提醒。”
这个话题就放到了一边,几个人又谈起铲货的事情。
赵琦和黄安康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没人帮忙,想要收到古玩那就全凭运气了,但老祁就不一样了,比瞿俊民靠谱的多,他以前就是铲子出道,对商都周边的各个地方了如指掌,基本上每个村子他都去过,如果哪家有好东西,他不说全知道吧,至少知道**成。
于是,赵琦向他打听,乔家边那里的情况,如果那户地主家的东西都卖掉了,也就没有再过去的必要了。
还别说,老祁还真知道那户人家的情况,他喝了口酒,咂吧了一下嘴巴:“你说的应该是乔老四家吧,都说他家还藏着古董,但我去过几次,他家人都说没有,我也进屋里去看过,都没有找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我听说乔老四父亲去世前说,不能把家里的旧货卖了,所以他家到底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你要是乐意的话,可以再去瞧瞧。”
瞿俊民说道:“我看那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吧,万一遇到绑匪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