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进得雅间,杜荷已是先行避开,雅间只得李承乾一人。
只见那女旦行走间纤细身段如微风摇细柳、蛾眉皓齿、粉颊吹弹可破,竟是妩媚之极,一副女儿态,身上哪有半点男子状。
“你叫何名、从何而来?”李承乾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位“美人”。
那美人如黄莺初啼,低头给李承乾行了女儿礼,轻声应道:“奴家叫称心!数日前随戏班自晋阳而来。”
舒心楼另一雅间里,杜荷正和长孙涣正在开怀畅饮。
长孙涣哈哈地笑问:“杜兄,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称心?”
杜荷也跟着哈哈大笑:“那美人既叫称心,太子殿下自是称心,只怕现在正是相见恨晚呢。难得二哥如此有心,竟然能搜刮得到如此尤物!”
“只需太子满意即可,以后杜兄乃成龙之臣,千万要记得提携为兄即可。”长孙涣笑道,心里暗自寻思,原来太子果真与传闻之中那样好男色啊。
由于太子妃苏氏去年诞下皇长孙,有人还不相信李承乾的性取向呢,看来太子是男女通杀啊。
村荷开心地应道:“咱们兄弟相互提携!长孙兄足智多谋,你长孙家族更是长兴不衰,永保大唐第一门阀!”
两人相互吹捧之后,杜荷说道:“听闻原德胜楼的原班人马,盘下望月楼,要搞个新的德胜楼。魏王那边因找不到承办千叟宴的酒楼,少不了会去找他们,二哥有何见地?”
长孙涣笑道:“俗话说新人好欺负,新店好拿捏。魏王必定是会打它主意的。既然是原班人马,自然是侯大娘子是东家。我也打听到是侯大娘子出的钱,太子只需令人去警告一番并释以好意,对方必定知难而退。”
杜荷大喜,说是会把此话转与太子知道。“小弟有一事总是不明,二哥你处处为太子着想,为何不直接与太子说去,于东宫谋个差事,毕竟你与太子可是表亲。”
长孙涣苦笑道:“太子与我虽是表亲,我亦想与之更为亲近,奈何家父不准。皇上春秋正盛,而家父朝中地位过与超然,我若与太子频繁走动,必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大加利用。因此唯有通过杜兄穿针引线,最为合适不过。”
“好说!我定让太子依二哥之计行事。”杜荷心里当然也乐意当传声筒。
两人碰了碰杯,把杯中酒干了。“另外,那方武正在大肆收购大豆,与那神仙醉有何关联,杜驸马可曾探得仔细?”
杜荷有些苦恼地应道:“从那德胜楼和陈国公府皆问不出。贺兰千牛也不晓得底细,看来得另寻方法,再仔细打听!”
“据说此酒一旦倒出,酒香能飘出数里远。皇上对此酒极为看重,多次责令宫中太监外出寻酒!兜来兜去只得卢国公与姓方的晓得!若是能搞到配方,相信惊人财富唾手可得!”长孙涣说道。
杜荷点头称是,说道:“据我了解,许昂也和侯坚正在打这酒的主意呢。”
长孙涣吩咐道:“事情宜早不宜迟!姓方的正在大量收购酒糟和大豆此二物。我已探明酒糟用来喂猪的,只是大豆用途不明,我猜十之**与神仙醉有关,若是迟了大豆都给他悉数收走,就算咱们搞得配方也没了原料!他之前害得我们输了近万两,又和程家老三关系莫逆,再说不是骗局打死我也不信!此仇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