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和鲁的帮助下,小木匠摒退了众人之后,将刀从胡和鲁的脖子上拿下来,随后长刀所往,在马群中飞掠而过,却是将除了他选中的那两匹之外,其余的马全部都给宰杀了。
他的行为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诧,因为在西北这儿,人们对马的热爱,是深入骨子里的,有人甚至视之如命。
突然一下,杀了这么多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但小木匠为了确保这些人没办法追上自己,却是将马全部都给杀了,随后将刀重新驾回了胡和鲁的脖子上,震慑住了众人,然后翻身上了马。
他和胡和鲁骑着一匹,而小狮子则骑着另外一匹——先前来这儿的路上,他问过小狮子,得知生长在西北的少年自小就会骑马,而且马术十分不错。
小狮子刚才给烟熏得差点儿窒息过去,这会儿却回过了神来,知晓情况紧急,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在爷爷死去之后,他也迅速成长起来,如同山野之中的杂草一般。
只有如此,方才能够得活。
小木匠用那满是鲜血的旧雪刀侧面拍打这马屁股,扬长而去,留下一堆愤恨不平的人,望着烟尘,追了几步,满脸无奈。
三人两马,一路行至天明,途中小木匠掏出绳索,将胡和鲁给绑了个结实。
等天色大亮的时候,小木匠来到了一片胡杨林中,停下歇脚,让马儿去吃点草,饮水休息,而他则将胡和鲁给吊在了树上,只有脚尖勉强挨着地,然后弄了一根柔韧的枝条。
他将手中枝条转着圈,然后问道:“说吧,我的白马,是你遣人偷的?”
胡和鲁这一路吃尽苦头,此刻喉咙冒烟,嘴唇干得开裂,并不回答,而是求小木匠给点儿水喝。
小木匠扬起那柔韧的树枝,直接在那家伙的身上抽打起来。
他一连抽了十几下,抽得那家伙杀猪一样的叫喊,痛苦不已地哭出声来,这才停下,又问:“是你偷了我的白马?”
胡和鲁被凶得不像话的小木匠治得没了脾气,哭着说道:“对,是我,我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回头我把马还给你……赔钱,我赔钱,只要你放过我,你说多少,我都赔给你……”
小木匠听了,不由得冷笑,说:“我若是放了你,别说赔钱,一转身就没了性命。”
胡和鲁听到他这话儿,顿时就浑身冰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放心,这一次是我不懂事,我混账,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我,我绝对不会找你麻烦的,绝对……”
他努力表达着,试图让小木匠感受到他的真诚,而小木匠却换了一个话题:“你呀你,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是西北的汉子啊?”
胡和鲁赔着笑脸说道:“我这不是自小就去国外留学了么?”
小木匠问:“东洋,还是西洋?”
胡和鲁赶忙说道:“东洋,东洋,我在仙台待过八年,又在东京待过,要不是我父亲一定叫我回来,我都懒得回这个见鬼的地方了,唉……”
小木匠听了,便问起了胡和鲁留洋的经历来,还说起自己之前见过某某、某某,说的都是当今国内顶有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