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铁钎,伸进火塘的热烬里,小心翼翼地拨弄几下,用余灰捂住散发暗红色火光的木炭,将火种保存下来。
随后,男人起身来到简易的卧床前,看了看四仰八叉,睡姿相当霸道的女人,掀起熊皮被褥的一角,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去。
不料,男人刚刚上床休憩,女人就伸腿把他蹬下床去。男人强行压制住身体反击的本能,没有任何抵抗地顺势滑下睡床,站起身看了看不仅睡姿霸道,睡风还相当王道的女人,不禁微微一笑,再次掀开熊皮被褥的一角,把自己的身体滑到床上。
这一次,女人霸道的蹬腿不管用了,任由她如何折腾,男人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直到最后女人不得不弃械投降,身体本能地放弃独占一张床的想法。
可是,下一个回合刚刚开始,女人熟练地转身,一只手就滑过男人的胸膛,紧接着整只大腿就顺势抬起,挂在男人的小腹处,压住他的要害,整个人犹如糖粘豆,牢牢地缠住目标不动弹了。
温香软玉投入怀,男人毕竟血气方刚,‘咚鸟’一声擎天白玉柱,撑起高高的帐篷,就想翻身坐起,一树梨花压海棠。
可是,看着女人酣睡正好眠的脸,他又实在不忍心为了发泄自己的**,把她弄醒过来,毕竟这一切完全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并不是他此时的真实心情。
好在,实力大幅度衰退,男人驾驭**而非被**驱使的超凡境界还并没有失去,呼吸吐纳几回后,就将体内沸腾的热血散去了。
随着火塘散发的热浪逐渐减少,猎人小屋里的温度缓慢降低,女人没有继续折腾,反而像无尾熊抱住树桠,手脚越发着紧地扣住男人。
男人的身体若还是以前普通人水准,早就被弄地窒息过去了,也就是现在还能呼吸自如,都是十六年如一日地禅林苦修。
山林的夜晚就这样悄然过去了,捱到夜行动物们为了生存互相追逐,到了身体极限的时候,最深沉黑暗的黎明到来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无光中,它们自发地返回各自的巢穴,抓紧时间休养精神,以期尽快恢复体力。
当晨曦的微光划破黎明的暗幕,早起的雀鸟睁开惺忪的睡眼,抖擞精神,用尖长的鸟喙梳理乱糟糟的蓬松羽毛,站起身走出鸟巢,迎着晨风扑扇着翅膀,毅然而然地冲向广袤的山林,寻觅着同样早起的虫子。
雀鸟们清越悠扬的鸣啼声此起彼伏,唤醒更多的同类,如同奏响一曲赞美森罗万象大自然的欢歌。
在山林的精灵们悦耳动听的赞美曲中,慈舟最先清醒过来,压在胸膛上的柔荑早已不知去向,跨在小腹上的玉笋也是没了踪影,要不是耳朵里还能听到熟悉的呼吸声,他还以为女人又早起下床了。
侧头看过去,月蝉刚刚睁开眼睛,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道了一声早安,所有的芥蒂和不快顿时不翼而飞,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就在这时,女人的肚子响起一阵令人难堪的咕咕叫声,想必是昨晚的腌肉面汤早就消化殆尽,如今正饿着肚子。
慈舟笑着起身下床,继而忍不住哈哈大笑,后背顿时被女人毫无杀伤力的小拳头锤了七八下。